陳元只是隱隱的覺察出,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自己掀起的這股làng頭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的多!也兇猛的多。
回到宅院之後,陳元感覺頭腦裡面非常的luàn,首先必須想到李元昊會對自己採取什麼措施。他是党項大王,這個顏面是肯定丟不起的!陳元根本沒有想過李元昊會把這口氣嚥下去!
想想也是太巧了,為什麼在那裡碰到他了呢?自己剛想著不要再利用耶律縷伶來打擊李元昊,卻偏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光讓陳元措手不及,想來以後耶律縷伶的日子會相當難過的。
還有就是蕭韃裡的立場。蕭韃裡想做的是為他的兒子謀取最大的利益,這一點無可置疑,只是她到底想從哪一邊下手?
剛才她沒有給自己一點點提示,如果她也想從北院著手那還好說,假如她和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馳,這個nv人將成為自己最大的阻礙。
陳元長長出了一口氣,身後的耶律必如馬上問道:“陳大人,是不是有什麼麻煩的事情?我可以回去請九王子相助。”
陳元笑了一下,再次說了一句:“還好,事情還不算太糟糕。”
這句話的最大作用就是讓陳元能找到寬慰自己的理由。只要還活著,一切只是麻煩而已。
“對了必如,我真的需要你回去一趟,那天我們在牢房裡面見到的那個畫圖的瘋子你知道麼?”就算有再多的麻煩,也必須一件一件的解決。陳元心中已經想的很明白了,像張匡正這樣的人,不能搞的很正式的營救,那會讓遼國人注意到他的價值。五張羊皮換來百里奚的經典完全可以用在張匡正的身上。
耶律必如呵呵一笑:“陳大人問對人了,那傢伙是我親手抓進來的,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在他房間裡面搜出了很多地圖,其中就有我們遼國全境,而且畫的非常詳細。”
陳元裝作不在意的隨口問道:“哦?這麼說他是宋朝的jiān細?”
耶律必如搖頭:“還不能確定,因為他畫的都是山川地貌,沒有軍事設施的標註,而且地圖中不光有遼國,還有党項,有遼東,也有北邊的méng古。所以,到底是jiān細還是一個喜歡畫圖的人,我們也說不準,只能把他扣押著了。”
陳元聽後暗喜:“我在牢裡的時候看見他畫的一張圖,心中有些疑問想問他。”
耶律必如說道:“那我陪陳大人再去一趟就是了。”
陳元搖頭:“我最近不方便去,我想請你回去一趟,告訴完顏如如鹿那些人,就說事情有點麻煩,我正在周旋。順便看看能不能把那畫圖的帶來一下,當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耶律必如笑了一下:“沒什麼不方便的,他不是重犯,只要他這兩年不離開燕京,等到邊境局勢平穩了,我們也就會放他離去。陳大人先回家稍等一會,我馬上就把人給你帶來。”
陳元聽的心中大喜,面子上卻裝作有些為難的樣子:“還是明天吧,今天我有些累了,想來必如也累了,”
說道這裡又忽然搖頭:“算了,nv真人的事情必須快點談好,耶律仁先已經開始找人了,朝堂上馬上就要開戰。必如辛苦一下,我們要抓緊時間。”
耶律必如點頭:“陳大人放心,我馬上就來。”
耶律必如離開之後,龐喜等人馬上圍了上來,那王倫首先略帶責備的說道:“世美,你怎麼帶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我們找你說些什麼很不方便的。”
陳元一陣苦笑:“你們以為我想麼?這個人我要不帶著,耶律宗元肯定會懷疑我們的。現在憑藉我們幾個根本不是耶律仁先的對手,若是不和耶律宗元配合,咱們別說把事情做好了,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問題!對了,今天我看見耶律舒寶帶人搜街,我們這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