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閃著微微的熒光,劍抵在了老者的咽喉處。明明沒有實質的法相之劍,此時竟然能將老者的咽喉面板壓低了一點。
面對生命的威脅,老者依舊淡然,彷彿抵在自己喉嚨處的劍從來都不曾存在一般。老者微微笑道,滿臉的皺紋像是被風吹動的菊花花瓣靈動。
“痴兒呀——”
然而,方守正並沒有給老者說話的機會,抵住咽喉的劍輕輕地就被推進了老者的喉嚨。一劍封喉。
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還沒有飛昇的您,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
意念一動,神識凝成的劍立刻消失。方守正也不留戀,轉身就走,老者從喉嚨噴出來的血液差一點就能濺到方守正的衣服上了。
方守正推門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徑直走向萬古仙盟的山門,就好像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早有預感。
看著徒弟漸行漸遠,老者的嘴巴還在不斷地開合。但是嘴巴開合間,明明已經被撕開了的喉嚨,此時卻能正常地發出聲音。就像先前那一劍並沒有刺到喉嚨上一樣。
“痴兒呀,為師當然知道你叫方守正啊,只是啊我有點後悔給你取的這個名字了,你太執著了。”
“師兄!”
方守正才剛剛走出了師傅的院子,不遠處的小師妹就噌的一下站起了身,急匆匆地跑到方守正的面前。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大師兄,不好了。”
小師妹氣喘吁吁地,說的話也都斷斷續續,根本聽不清。
“大事不好了——”
好不容易喘順了氣息,剛要開口的時候,方守正打斷了她。
“我知道了,你快回後山去守著百寶齋和護宗法陣。”
說話間,方守正始終沒有看過小師妹一眼。就連小師妹都不敢相信,大師兄不是練劍的麼,什麼時候練得一手未卜先知的卦術的。
“嘖。”
小師妹太震驚了,以至於方守正都已經完全消失在視野中,小師妹還站在原地發呆。
“他怎麼這麼厲害,這下難辦了。”
萬古仙盟的山門腳,白衣少年正在被一群修仙者圍住了。但是,少年臉上並沒有任何驚慌的神色,反倒是圍攻少年的修仙者們一臉的驚恐。
“應該是突破了,他們正派子弟底蘊都十分深厚,偶爾頓悟突破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領頭埋伏少年的兩人面上露出了些許羨慕之意,只是在看了一眼少年腳下那男人淒厲的死狀,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往包圍圈外面擠了擠。
地上的男人明明已經是金丹巔峰,半步元嬰的修為了,在偷襲的情況下卻依舊被少年輕描淡寫地三刀斬殺。
“怎麼啦!“
少年鮮衣怒馬,白色的練功夫熠熠生輝沒有沾染上一絲塵土。見一眾修士都愣住不敢上前,少年甚至將腳踩在了地上已經死透了的男人身上。
“邪修還說平時自己如何如何作惡多端,現在看著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竟然開始膽怯了?“
話沒說完,少年把刀抗在了自己的肩上,腳尖微微發力就將地上的屍體挑起踢飛。屍體被少年挑釁地踢到了眾邪修的面前。
“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紙老虎罷了,無趣,無趣啊。“
少年就連正眼都沒有看一下邪修們,竟然也不怕邪修趁機偷襲,直接轉身就走,將後背大大咧咧地暴露給剛剛都還想取他性命的邪修。
“不行不能讓他這麼就走了。“
看見少年想要離開了,邪修領頭的兩人連忙商量對策。
“要是那他們兩師兄弟會和了,那估計即便是血魂宗那群人來了都搞不定啊。“
“沒辦法了。“
領頭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