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衣人拉住他;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幾句話。
江懷月耳力極佳;就將他們的對話聽清了。
那人說:“不是說有兩個人嗎?怎麼只有一個?我們是不是弄錯了?”
首領打量了江懷月一眼;也皺了眉:“僱主說是巳時那兩人就會到;如今已經多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有人。說不定是訊息有偏差!”
那人又問:“那現在這人;到底……”
首領搖了搖頭:“先不管了;是不是;先殺了交差再說!”然後江懷月就明白了。
會被暗殺的兩個物件誤了點兒;遲到了;自己又在殺手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撞槍口上了;於是悲催的;成了他們的魚肉了!
江懷月心中哀嚎;冷汗卻流了下來。幸好自己隨身帶著那把軟劍;若不然;自己現在連抵禦都沒有辦法。
若是單挑的話;江懷月有信心贏了他們;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時間一長;江懷月就漸漸的力不從心。
又是一陣對招後;雙方分開;江懷月劍尖抵地;不住的輕喘;鼻尖滲出點點汗珠;臉上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手臂上被刺客的長劍劃了一下;不住地向外冒著血;自己的軟劍上也沾了那些刺客的血;原本清致的京郊;處處瀰漫著血腥味。
又是激烈的對打;就在此時;小道上“噠噠噠”傳來馬蹄聲;原先那次肯又分出神和首領說話:“您看又有人來了!”
那首領冷笑一聲;手中攻勢更加凌厲;“我就知道該是這樣;以為兩人分開;我就猜不到了?先將這個殺了!”
江懷月不由又是一陣哀嚎;心道刺客大人您的邏輯去哪兒了?若是他們真的知道這裡有刺客;一定不是不走;就是準備充分再走吧?
兩人分開分別入虎口;還真虧您能想得出來啊?
那馬車在離自己十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江懷月聽到裡面傳出聲音:“唉呦;倒不想能看當這樣的好戲!原本以為跟你這一路上會悶死呢;沒想到只是半日;就……”
另一人出聲打斷他:“要看戲就看戲;要是不想看就快點離開;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他聲音淡淡的;像一潭被風吹得微皺的湖水。
江懷月默默鄙視他們;見死不救;縮頭烏龜!
可她卻沒有多少時間分神;那幾個刺客招式越來越凌厲;江懷月雖是將幾個刺客打倒在地;現在也已經是不敵。
馬車內依舊傳出第一個人的閒話;隨意地對他們的招式評頭品足;那幾個刺客卻顯然比江懷月更加沒有耐心;趁打鬥的空檔;朝馬車的位置大喊了一句:“閉嘴!再說話連你們也一起殺了!”
江懷月嘴角一抽;合著他現在才動了殺他們的心思啊?她還以為剛剛他說;自己和他們一夥的時候;就已經動了殺意了呢!
馬車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是透過車簾透出一股冰霜的氣息。緊接著馬車裡就傳出低低的笑聲;又是那多嘴多舌的人道:“喂;他們說要殺了你呢!你打算怎麼辦?”
那一直沉默的人終於又開了口:“他們說要殺的人是你。”
那刺客首領終於受不了了;一個飛刀就扔了過去。那飛刀穿過窗簾;就不再見一絲聲響。江懷月和幾位刺客都是一頓;仔細一聽;不知是射中了沒有。
良久;車簾裡一道白光急速射了過來;從江懷月臉側擦過;緊接著那刺客首領整個人就被彈了起來;先是“叮”地一聲;剛剛的飛刀打在石壁上又彈落;帶著斑斑血跡;然後那刺客的身子重重磕在石壁上然後滑落;失去全部生機;攤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刀穿喉;分毫不差!
江懷月和其他刺客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動作;看著那通體漆黑的馬車。
緊接著就見一隻手挑開車簾;陽光對映之下;那手指蔥白;泛著比玉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