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周建康和鄭茂不懂,湯米也不懂。
左正誼擺出一張死媽臉——他突然理解紀決為什麼一上賽場就這副表情了,不能玩自己想玩的英雄就是這麼難受。
但左正誼說話算話,在訓練裡很配合,教練讓玩什麼就玩什麼,讓怎麼打就怎麼打。
今天也是,bp都聽鄭茂的,他一言不發。
鄭茂對湯米三ban法師的操作有點不屑,在他看來,針對左正誼固然重要,但這種無腦針對的ban法無疑會把強勢的刺客和戰士放給wsnd。
既然湯米敢放,他就敢選。
wsnd飛快地ban掉了一個團隊解控型輔助和一個現版本很強勢的能打能抗的戰士,選了一個打野優先順序最高的刺客。
輪到cq的時候,cq的反應仍然很快,又是毫不猶豫,幾乎一秒就鎖定了他們pick的兩個英雄,是一個肉輔,一個半肉戰士,都屬於萬金油,適應於多種陣容,不好反制。
wsnd想打控制流陣容,叫左正誼控場,金至秀負責主要輸出。
但雙c不適合露太早,他也選了一手輔助和上單。
緊接著,cq選了個法師:丹頂鶴。
然後反手又ban了兩個法師,是幽靈詩人和路加索。
丹頂鶴是團控型法師。
路加索是法核控制流陣容的最優選。
這倆英雄一個被cq搶了,一個被cq禁了。
再次輪到wsnd的時候,鄭茂終於有點冒汗了。
「哎呀。」解說也在臺上嘆氣,「爹隊完全被看穿了。」
「他不應該第一手ban解控輔助,你這麼一ban,對面肯定知道你想玩什麼了啊——你就想打控制流,才會ban解控嘛。」
「其實ban解控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得在第二輪禁用開始之前把想要的核心控制點選出來吧?」
「對,現在路加索和丹頂鶴都沒了。」
「留給wsnd的選擇不多了。」
——不是不多,是根本已經沒有好的選擇了。
cq用五個ban位砍斷了左正誼的一隻手。
這個版本法師本就弱勢,好用的沒幾個,能上賽場的屈指可數。
鄭茂在猶豫。
倒計時一秒一秒地跳,解說在解讀兩隊的bp:
「爹隊沒先選法師,應該是不敢先手露雙c,怕被針對。現在c位太好切了,打野和上單都賊兇。」
「可能是吧,但這不應該啊,爹隊的c什麼時候怕過?左正誼可是敢玩雪燈的男人。」
「嗯……不知道,今天從bp看就感覺爹隊不太自信,輕而易舉地被cq拿捏了。」
「我也覺得。」
「可能是因為他們新版本想換打法吧。」
臺上聊得火熱,選手玻璃房裡,wsnd隊內的氣氛卻不太好。
鄭茂半天不出聲,左正誼忍不住道:「沒控制法師就別打控制了,unter(反制)丹頂鶴吧。」
unter丹頂鶴的最優英雄是霧法,一個手長又不怕控的法師。
但霧法沒有位移技能,極怕近身,被刺客黏上根本甩不脫。
鄭茂道:「霧法太難活了。你打霧法野輔都得保護你,下路又難了,拿什麼ad?」
「鹿女唄。」左正誼說,「我們就打poke流,雙c都是長手哪那麼容易死?清線也快。」
「但我們打野選了阿諾斯,吃經濟的點太多了。」
左正誼靈機一動:「我玩祭司怎麼樣?有控又能打中。」
鄭茂微微一頓,神月祭司確實很合適,但這個英雄的定位是輔助,之前常年住在ban位裡,左正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