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把這酒壺灌滿,要快!”大漢聲如洪鐘,說話時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似乎看見了厭惡之事。
大漢停下歇馬的地方名喚涼城,乃西壤過了平關後看見的第一座城。涼城地處西境,頗為荒涼,但人煙不少,城中更有豪富郭莊。郭莊之主名喚郭太多,但郭太多本名並非真就叫太多,不過是涼城人的謔稱,久而久之,卻把真名掩蓋了。郭太多有一子,也不知真名到底叫什麼了,眾人都呼他郭少主。
這郭少主年少氣盛,而且頗有些獨特,平日裡大家慣見的是富家子弟嬉弄良家婦女,他卻偏好欺負老翁老嫗。就是在大漢歇腳的這家客棧裡,這郭少主不巧正欲使喚一名老嫗為他捶肩揉背,一臉驕奢之態,卻被大漢打斷。
郭少主身旁還有爪牙,那便是他平日裡欺橫的本錢,這幫人卻齊齊被大漢的氣勢攝住,在大漢進入客棧一直到點了酒菜坐下的一段時間,竟沒人敢大聲呼氣。郭少主觀察大漢數眼,發覺大漢並無插手之意,當即又露出驕奢之態,指著滿桌的佳餚跟老嫗道,“老骨頭,把你家少主伺候好咯。”
老嫗一身襤褸,一看便知是以乞食為生。老嫗聽到郭少主的話,看著一桌豐盛的飯菜,連連稱好,準備伺候。
嘭!
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客棧都哆嗦了一下,老嫗更是驚得停止了動作,伸出的手就一動不動地擱在空氣中。
“******!”大漢先前忍氣吐聲,只因怕管了這樁閒事,必然怠慢行程,然而嫉惡如仇如他,又怎能眼睜睜地坐得住?大漢拍案而起,一腳踢翻跟前桌子,走到郭少主桌前怒目而視道,“出來!”
郭少主膽怯,不敢出來,卻道,“你們還愣著作甚,要****麼?給我上啊!”
郭家爪牙面面相覷,隨即此起彼伏地大叫一聲,攻向大漢,大漢一掌一個,將爪牙拍飛各處,隨即一把抓住郭少主“你你你”伸出的手,拉過來一擰,便聽得卡擦一聲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郭少主的一隻手便斷送了。大漢哼了一聲,揪住郭少主衣領輕輕一拎,郭少主便似兔子一般被拎在半空,掙扎不脫。
大漢踢了爬著的爪牙一腳,喝令帶路,轉頭又跟客棧活計喝道,“小二,把酒肉送到他家來,餵飽我的馬,也牽著來!”此時整個客棧都慌了,小二豈敢不從。踏出客棧門口,大漢忽又停下,回頭道,“掌櫃的,你給我聽好了,老媽媽受驚,我得給她老人家賠個不是,你可要好生伺候著!”
那掌櫃的自是連連稱是。
大漢拎著郭少主向郭莊走去,倒也正合郭少主之意——進入郭莊,那便是羊入虎口,大仇必然得報。郭少主淚眼模糊,卻不知是為斷手傷透了心,還是因為想象到大漢的各種死法而感動得要命。
大漢踏步流星,很快來到郭莊門外,守門人看見自家少主被人拎著,整個人好端端的卻一臉狼狽之相,心下各自慌了,急急跑進去通報。大漢踏步入莊,但見數十莊丁舞刀弄劍,形成圍逼之勢。
帶路的幾個此時也擺手擺腳,圍住大漢。
大漢冷哼一聲,環視不動,不多久,郭太多也帶著十數人從內院疾步而出,眾莊丁有序地讓出一條道,讓郭太多突在前頭。
大漢見郭太多出來,便將郭少主朝他一扔,郭太多一把接住心肝,關切道,“兒子,你沒事吧?”
郭少主即哭號起來,“爹啊,他折斷了我一隻手,我不活了!”
“什麼!”郭太多聞言臉色煞白,即又安慰道,“別怕,爹爹為你做主!來人啊,快把少爺扶下去仔細治療!”
便有幾個人上來要扶郭少主,郭少主卻哭鬧不休,“爹,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看著你打死那惡賊!”
“不知輕重,”郭太多惱怒不已,大喝道,“給我下去!”
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