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之後,已毫無力氣,嘴裡有氣無力地吐出了一句話,喊出來的字連身旁的兩名士兵都聽不大清楚,隨後便又無力地垂下了腦袋,雙手垂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哼,死到臨頭了還敢辱罵老子,再等幾分鐘你就去見閻王爺了,老子等著看你的死相。”黎元洪見張振武朝他蠕動了幾下嘴唇,似乎說了一句什麼,他猜也猜得出來一定沒什麼好話,心中立即腹誹道,但面上卻不露神sè。
“黎都督,時間到了,該行刑了吧”這時一名領隊的軍官走近了過來,向黎元洪行了一個軍禮,然後稟告道。
“錯,我現在是湖北省行政院長了,你們應該向李先生報告才是,李先生才是你們的最高軍事長官。”黎元洪聞言,卻假意麵sè一沉,帶著一絲訓斥的口氣對這名軍官說道。
“對不起,李主席,恕下官無禮,這才剛剛改換過來,下官一時間還沒有適應。”這名軍官的臉sè頓時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生怕因此而得罪了李天成,於是立即轉向對著李天成行禮道。
“無妨,無妨,你等等吧,我和黎公有些事情先商量一下。”李天成微笑著朝軍官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這麼緊張,然後又轉頭望了一眼黎元洪說道。
“嗯”黎元洪正在等李天成親自下命令殺張振武,這樣自己便可以徹底擺脫謀害張振武的嫌疑了,卻聽到李天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心中頓時微微一顫,不禁輕嗯了一聲。
“黎公,我雖然初到武昌,不瞭解箇中內情,但據我瞭解,張振武此人一向是懷抱著**理想的軍人,素有jīng忠報國的思想,此人怎麼會無故殺害一名**同僚呢,此人的殺人動機未明,又或許是誤殺也未必。”李天成突然說出的話讓黎元洪隱隱感到有幾分不妙,面sè頓時唰地一下yīn沉了下去,開始不安地望著李天成,觀察著他臉上神sè的變化。
“此人的兩名下屬均已招供了罪狀,被按罪處決掉了,我想此事早已塵埃落定了,已無別論,還請李先生明察”黎元洪似乎聽出了什麼不妙之處,眸光頻頻閃動著,帶著疑惑拱手對李天成說道。
“我聽說那兩名jǐng衛死前被人剁了手指、腳趾,挑開了膝蓋骨,敲碎了牙齒,連耳膜都被人穿孔了,一個普通人在這種酷刑下,哪還能受得了,他們恐怕是屈打成招吧”李天成隨後的話讓黎元洪更加震驚,他不知道李天成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那兩人是在牢中秘密行刑的,死後屍體也立即被焚燬扔到了長江裡,無人知曉。
“這大概是張振武那些老部下胡謅亂編的吧,這兩人的審理過程,一切都是按照司法程式辦理的,絕不會有什麼差池,請李先生放心”黎元洪額頭上不禁滲出了幾粒汗珠子,嘴裡還在繼續掩飾著,心中卻在仔細回想著此事有無可能出了什麼紕漏,但想不到有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而黎元洪卻不知道,當rì行刑計程車卒已被張振武的舊部用錢打點過了,所以將這兩名jǐng衛和張振武在牢中所受到的虐待,都一一講了出來,而且這些士卒後來沒有再按照黎元洪的指示,將兩名jǐng衛的屍體燒燬之後扔到長江裡,而是直接將他們扔下了水,屍體隨後立即被張振武的下屬軍官打撈了上來,此時還擺在他們那裡。
李天成昨rì得知張振武要被槍決之後,連夜派人緊急去調查了此事,重點找尋了張振武的舊部軍官,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於是有人便將兩名jǐng衛屍體儲存下來的訊息稟告了他,李天成於是便得知了詳情,更加懷疑張振武是被人陷害的。
“黎公有所不知,那兩名jǐng衛的屍體被人留了下了來,此時還擺在一所民宅裡,我上午派人過去看了一下,發現他們所言的情況屬實,所以覺得此事還需要重新審理才行,切莫冤枉了好人啦”李天成已猜出此事必定是黎元洪所為,但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