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內身潛修的功力,已能自由發揮,又加上與會前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他足不出戶地在巖山十二洞中,潛修《鎖骨銷魂天佛卷》上所載的奇絕武學,所謂“一竅通,竅竅通”,進步何止一日千里。展自武功已達心與神會境界,“凌風公子”暗襲手法雖然冠絕——時,但展白自己及時發覺,卻不露痕跡地回手一拂,把“凌風公子”極厲害的一招“紫微三垣”化解於無形,口中並說道:等一會領教!”
凌風公子立即感到一般暗勁,擁向自己,不但把他一招“摘星手”的絕招化解掉,而且震得自己站不住腳,撲”的一聲,又跌坐在椅子上,不禁鬧了個目瞪口呆。
好在展白用的這一招非常含蓄,不是特別細心的人看不出來,因此也並未引起多少人注意。
倒是“安樂公子”早想拉攏展白,雖看出展白折辱了凌風公子—招,也不點破,卻走下座來,拉住展白坐在自己座旁。
展白也未加推辭,即坐在安樂公子身旁,抬頭見識與不識的全廳之人都在瞪著眼打量他,展白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覺得自己孤身一劍,將要當著天下群雄面前,報雪殺父之仇,固然是人生一太快事,但又想起自已人單勢孤,也許不能報雪殺父之仇,反而溯血堂前,喪命在此…。.
轉又一想,不管自己報得了報不了父仇,只要能夠當著天下群雄之面,把父親被殺害經過,公佈武林,縱是犧牲一命,也頗值得了,想至此處,心情反而出奇地鎮靜下來。
突然,展白轉眼又看到一雙如天際晨星的大眼睛,正出神地望著自己,仔細一看非是別人,正是那有著“江南第一美人”之稱的金綵鳳!
展白突然一震,只感心中卜卜亂跳,臉孔發燒,頓時興起無數的綺思遐想,心中道:“難道她愛上我了嗎?為什麼每次會面,總是用這種眼光看我?……”
轉又想道:“這是不可能的!人家是江南首富的千金小姐,自己卻是一個落魄江湖的窮少年,就算人家愛上自己,自已又拿什麼去愛她?……”
忽然又想起:“她父親是自已的殺父仇人,馬上便要流血拼命,雙方勢同寇仇,還談什麼愛不愛?…。”
這樣一想,展白頓覺冷水澆頂,滿腹綺思立刻化為烏有。
此時,那“青蚨神”金九,卻把祥麟公子叫到近前,俯耳低言了幾句,祥麟公子立刻昂身抱拳,四下一拱道土“諸位英雄,外面酒宴已經擺好,就請諸位移坐月下,賞燈飲酒共謀一醉如何?”
端方公子首先不耐,當下身形一立,道:“不知那‘大羅金丹’何時展出?也叫與會群雄一開眼界!”
祥麟公子淡然一笑道:“司空兄不必心急,你既然把‘避水玉壁’帶來了,祥麟家中的‘大羅金丹’還能自秘嗎?我們大家到外面飲酒賞燈土族灑興正濃時,你、我以及雲錚兄,咱們三宗異寶、同展出,豈不夠味!”
安樂公子首先把手中那本爛書一拍,哈哈大笑道:“月下燈前,有花有酒,又有武林秘寶可開眼界,今宵此會不虛了,好!好!司空老弟,咱們客隨主便,一切聽祥麟兄的了!”
與會眾人,賞燈飲酒是假,卻急欲一睹三宗異寶,聽安樂公於一說,齊齊斯應,鬨然道好,一齊離座向大廳外擁去。
展白冷眼旁觀,見“青蚨神”金九、“乾坤掌”雲宗龍、“混元指”司空晉,以及“霸王鞭”樊非等者一輩的人,絕少發言,只靜坐在一邊由著小一輩的“武林四公子”出面爭強,不知他們安的是什麼心?暗地裡又有什麼打算?因此,全神貫注在他幾人的身上,一時出了神……
忽見凌風公子冷冷言道:“祥麟熱腸,安樂風流,飄零端方,你們三公子均有實物可獻,難道我‘凌風’就沒有珍貴之物,以博天下英雄一顧了嗎?”
凌風公子這一發言,鬧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