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嗎?”雖然我昨天敲暈她的動作很快,而且是在黑暗中,但是……
“她有理由不信嗎?你們人財皆無任何損失,這個解釋很合理不是嗎?”他笑得很真誠。
對,沒理由不信,當然就只有接受。就如白開水,雖然淡而無味,但卻可以解渴,所以非飲不可。我坐起來,我知道我的身體沒什麼事,不過是體力大量流失,休息一下就已恢復了。我望住他,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血冥他們在半年前找到了你,而費如風認為攻擊勝於防備,於是就出重金買他們的人頭,讓他們疲於奔命,三個月前發生了一次比較大的圍剿行動,血冥腦部中彈,下手的人以為他死了,把他和他的兄弟挖坑一起埋了,誰知道……”任逸非的眼睛裡閃過噬血的光芒,“是我的缺失,差點讓你在我的地盤上出事,我欠你一次。”他溫和的說。
他側身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他身上,黑色的頭髮和淺色的休閒服在陽光的映襯下,讓我微微閃神,這個最黑暗不過的男子,居然有耀眼的光芒,真是矛盾!
“那麼你昨天真正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含笑問他,他輕輕對我一笑,這個男人笑得越輕忽,事情就越不簡單。
“任逸非,我還以為你從來不避事的,難道是我看走了眼?”我略帶嘲諷。
他定睛看著我:“有一個人想見你。”
我倏地展顏一笑:“我開始有點邏輯了,昨天血冥襲擊我應該不是個意外,而是費如風刻意賣給我的人情,他是讓我知曉,柳葶是全賴他的庇護才活到今天的,我應該懂得分寸,知道進退對嗎?”
他沉默了片刻“女人是天底下最冷血的動物,無論男人如何對她掏心掏肺,但是隻要有一樁事情不如她的意,馬上就全盤否定!真真讓人心寒!”他的話裡是刻骨的嘲諷。
“我們女人冷血的話,你們男人就是無血!你們自以為掏心掏肺的我們都不稀罕,我們真正想要的,你們根本給不起!不給還強霸著不讓人走,下一步你們是不是該砌詞說是我們女人太貪!”我毫不示弱的瞪視他。
他啞然,輕嘆一聲,“是我的錯,我明知道女人不可理喻,還妄想和她講道理!”
天下烏鴉果然是一般黑,無論何種型別的男子,只要一發現講理講不過了,就會做出一副不與你小女子一般見識的高姿態。我氣的胸口痛。他看我氣極的摸樣,不由得啼笑皆非,“來,往這兒狠狠咬上一口,洩你的心頭之憤。”他直截了當的伸出手,我回過神來,他又不是費如風,我何苦遷怒於他,我頹然靠回原位!
“沒有人會逼你見你不想見的人,見與不見,選擇權盡在你手。”他的眼神包容我的隨心所欲。
“有選擇嗎?”我反問他“有些事根本由不得別人不放過你,首先你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我見!”
他站起身。握住手柄,他回頭看我,眼神清澈得一目瞭然;他寓意不詳的對我說: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我在外面,你隨時都可以改變主意。”
我在錯愕之餘,倒真被勾起好奇心了,究竟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比知道還好的?我換好衣服,拉開門,任逸非從牆邊立起, 他的目光幽深如海,一路上再無言語,直接把我送到一座別墅前。
我正要下車,他拉住我,居然是欲言又止,我感覺到一股奇異的不安,“去吧,”他放開手,“我在外面等你。”他笑得風清雲淡。
我爬上階梯,走向寬敞的拱門,一個年邁的女人迎在門口:“柳小姐,羅切爾小姐等侯您多時了。”
我跟隨她步過紅色厚地毯的長廊,來到一扇雕花門前,她輕悄的推開門:“羅切爾小姐,柳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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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恭敬的通報,向我做個手勢請我進去,我發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