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進了我的心裡,變成了我自身的痛楚。
我輕輕一嘆,嘆息聲悽迷,在黑暗寂靜的電梯裡聽起來,幽然而遙遠,費如風的身子不能控制地發抖
“為什麼為什麼你也要離開我,為什麼?” 我聲音柔和得不可捉摸,我反手在一掌打在電梯鋁壁上,“都是因為這個魔鬼!”我的聲音尖刺,像是利刃一樣,銼颳著每一根神經。
乓,一聲,費如風跌跪在地上,冷汗水從他額上沁出順著臉頰流到下顎。
“魔鬼,為什麼你還不死!你還要奪走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我瘋狂的低語 “殺了你,我殺了你。”我用腿踢打著虛擬的人。
“不要,不要,媽媽!”小孩子無助的聲音從費如風口中溢位。
“乖孩子,只有你是我的乖寶寶,你不要被這魔鬼引誘,你不要離開媽媽,”我的聲音變得溫柔,悅耳!
“他是弟弟,不是魔鬼,媽媽,弟弟會死,不要,媽媽不要。”費如風一直在哀求,那種顫慄的,嘶啞的,絕望的聲音聽得人肝腸寸斷。
“他不是你弟弟,你看,我把他的身體剖開,看,是黑色的,黑的。” 我手張開著,慢慢的向他走去,突然我了停下來,望著對面空空的一處,“你是誰,你這個賤女人,你也想搶走的孩子?你也要把我的寶貝從我身邊奪走!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要殺了你,殺;殺!”
“不要,媽媽,不要殺小葶,我不會走,我哪都不去!” 他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震動,全身的骨骼在發出“格格”的聲音。
“不行!”我抽出早已準備好的刀子,明亮的刀鋒閃爍,“”我要把她的心挖出來!”我向那個毫無人影的角落撲去!我舉刀作勢欲砍。
“如風,救我”我用自己的本音淒厲的大叫!
“不!”狂暴和痛苦交織的呼喊在從我身後傳來,我的身體直直的向後飛出,我的背部重重地撞在了電梯鋁壁上。
“我不會再讓你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不會讓你傷害小葶!”他的眼裡是一片極深極深的深紅色,他的拳頭擊打在我的身上,我的五臟六腑翻騰,血腥味嗆滿我的口鼻。
當,電梯開啟,光線通明,費如風的拳頭停在半空,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我,他面色可怕,又青又綠,更可怕的是,他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了。頭髮漿在他的額上。順著發尖,大滴大滴的汗水,向下落著。他比我這個被打的人還虛弱,我緊緊的抱住他,我的胸口一陣悶痛,我靠著他的黑髮“風,你已經足夠強大了,你完全能夠保護你所愛的人!”我的鼻尖有水珠落下,我才感到我自己也溼透了。我們的汗浸染在一起,他的眼神漸漸聚攏,聚攏,我用手捧起他的臉, “風,噩夢早在15年前就已經過去,它再也傷害不到你,風,你醒來!”我十分溫柔,緩慢,小心的把自己的唇印上他的眼臉,疼痛從我體內炸開,我軟軟的倒在他的懷裡。
我不斷抵抗著黑暗的威脅我掙扎著;不斷將自己拉開;我不要陷入無意識的昏迷; “內臟有輕微的出血,肋骨斷了兩根。”隱約傳來醫生的低語,我痛得驚喘,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可惡;柳葶;你可惡!你是全世界最可惡的女人!”我耳邊不斷的傳來咆哮;我時時被人輕柔的裹住。
當我醒來時我躺在歐亞醫院的病床上;我微微一動。 肋骨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別動;你千萬別動”特護按住我;一臉的緊張; “你需要臥床休息”
我的眉頭微皺;我掃視四周;白色的床單; 白色天花板;刺得我眼生疼。“我昏迷了多久?”特護輕柔的調整我的床高;使我躺得更加舒服“你昏迷了兩天;不過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能痊癒。”
“費先生呢?”我問;我的鼻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