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發抖,他深吸口氣,真氣在體內運轉一週。端杯子的手便變得沉穩如山。他端起杯子仰起頭,一口氣喝乾裡面的酒,火辣的感覺並沒有讓他的心情鎮定一點。
兩年了,他以為他已經完全放下了,可是沒想到再見到她的那一霎那,他心中湧起的洶湧情緒差點讓他失態!天知道,他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量才能維持表面的平靜,才能在她面前維持著冷靜,他心中真的好恨自己,不過是一個視感情為遊戲的女子,為什麼還能影響他的情緒?而且,她再見到他竟然完全無動於衷,該死的冷靜,該死的平靜,他在她的心裡真的什麼也不是嗎?
不行,他不能再想著她,他不能再任由她影響自己的情緒!那種深切的痛苦仍然記憶猶新,難道還想重來一次嗎?不,她不值得!她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陌生人,就是連憎恨也不值得的陌生人。
那邊張昭繼續說:“我是在邀你你一同參加中秋詩會。”
“元豐才疏學淺,去到那裡只是掃大家的興罷了。”
張昭笑呵呵地說:“沈大人千萬不要如此說,今年的中秋詩會由我妹妹張清秋主持,希望沈大人那天一定要賞光。”
“張大人一番盛情。元豐那天只要不當班一定前去湊湊熱鬧!”
張昭一臉喜色:“好,一言為定!”
精彩的歌舞結束,張相當場賞賜了歌舞伎,歌舞伎們磕頭謝賞後,翩翩然離開。
場面漸漸安靜下來。戈加泰王子大聲笑道;“張相,貴國的歌舞的確不錯,本王子看得很開心啊!”他摟著寵姬,哈哈大笑,狂肆的態度讓一干唐國官員臉上微微變色。
自唐國開國以來與金國的一場大戰,金國戰敗後,一直是唐國的臣屬國。年年都會派使者覲見朝貢,往日金國大敗後生機未復,所有言語間非常的剋制,近年來金國休養生息,實力逐漸得恢復,也難怪金國王子的態度會囂張起來。
張相面不改色,他微微側過身,看向戈加泰王子笑道:“王子有所不知,我唐國不僅是歌舞好看,武術更是了得。”說完,他站起身,看向沈元豐所坐的方向,大聲說:“京衛同知大人,剛才你不是說要用劍術表演以贖遲到之罪嗎?現在就上來表演一場,以娛賓客吧!”
沈元豐從位置上站起,雙手握拳,畢恭畢敬地答:“是!”
阿杏看著他轉過桌子,邁向場中,步伐從容,顯出一種強大的自信心,也透出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
他走到場中站定,會場裡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鎧甲上的金屬片折射出一片冷光,襯著他俊美冷漠的面孔,凌厲而冷寒的眼神,給人一種強烈的感官刺激。
張相面帶笑容地向金國的兩位王子介紹道:“這是新上任的京衛指揮同知,因為在戰場上立下大功,與加藍國一戰中一刀劈下對方統帥的首級,所以才得到吾皇的破格重用!同知的武藝超群,希望不會讓兩位王子失望!”說完,他看向沈元豐,輕輕點頭。
沈元豐先向著張相以及周圍的賓客彎腰做輯,然後拿起腰中的佩劍,那是一把兩尺長的古劍,劍鞘古拙,暗淡無光。沈元豐將劍自劍鞘中拔出,便有一道寒光閃過眾人的眼前。
起先。他的動作非常的緩慢,如行雲流水,流暢而閒適,劍身的流光遍佈周身,驚豔而絕美。可隨著劍法的展開,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身影飄飛閃動,劍如風雷,如狂風暴雨,光寒天地,凌厲而肅殺,有著壓倒一切力量與毀滅一切的氣勢。而劍光中的身影,挺拔而堅毅,有著一種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氣魄,讓人膽寒,讓人心折。
阿杏看著場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心中感慨萬千,這樣的沈元豐比之晉城的沈元豐,更為閃亮,更為引人注目,這樣的沈元豐才是晉王所期盼的沈元豐吧,光芒萬丈,勢不可擋,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