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程,離開了魏府。
魏肖站在門前,看著越行越遠的迎親隊伍,眼中閃過得意的笑意。過了沒多久,便來了一乘宮轎,將真正的魏月儀抬離了魏府。
李天凌心情煩悶的喝著茶,隨意的翻著手中的書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連一個字都未看進去。
“啟稟王爺,今天是魏家小姐出閣的日子,花轎已經把人接走了。”李天凌的貼侍衛周尹走進來稟報道。
李天凌聞言,緩緩放下手中的書,道:“派幾個人去魏府把郡主接回來。”
“是!不過……”
看著手下一臉遲疑的樣子,李天凌不悅的皺緊雙眉,道:“不過什麼?”
“花轎離開魏府不到半個時辰,便有一乘選秀的宮轎,從魏府裡接了個人走了。屬下覺得怪異,便去府衙查了一下,發現今年皇上選秀的名單上竟然也有魏月儀的名字。”
李天凌危險的眯了眯眼,冷聲道:“竟有這種事!哼!我倒要看看魏肖那廝到底在耍什麼花樣!”說著立刻命人備轎,帶著人親自前往魏府。
魏肖坐在大廳上,心花怒放的喝了口茶。
這下所有事情都解決了。由丁渺渺那傻丫頭代替月儀嫁進荊御門,而自己真正的女兒此刻已經被送往盛京,等著參加今年的大選。丁丫頭如果真的敢刺殺風御天,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還不立刻就取了她的性命,也不怕她將秘密洩露出去。如果她貪圖門主夫人的位置,就更不敢將實情說出來,無論哪種結果,丁渺渺那邊是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就算有一天走露了風聲,風御天知道自己被騙,但那時候月儀早已經是皇帝的女人,而他魏肖就變成了皇親國戚,就算他荊御門如何強橫,也只不過是一班烏合之眾罷了,他們拿什麼來和他對抗?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出去避避風頭才是。
想到自己這個一箭數雕的完美計劃,魏肖忍不住笑了出來。本來他打算讓月儀詐死,還特意找人用金針封了她全身的大穴,以便矇混過關,沒想到上天竟讓丁渺渺在此時回來,他立刻改變了計劃,誘丁渺渺入局……一切都這麼完美,魏肖終於覺得自己可以暫時高枕無憂了。
“老爺,門外有一位自稱是凌王的人要見老爺。”
魏肖正兀自得意不已,忽然一名守門的護衛進來稟報。
“凌王?哪個凌王?”魏肖不以為意的抿了口茶,不急不緩的問道。
“他說是從盛京來的。”護衛據實以報。
“盛京?”魏肖疑惑的皺起眉頭,忽然心中一動,道:“不會是他吧?快!快列隊相迎。”
轎旁侍候的小廝見魏家有人出來迎接了,便乖覺的將轎簾拉開,李天凌緩緩起身,陰沉著一張臉從轎中走了出來,正對上迎面而來的魏肖。
魏肖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李天凌就這麼往他面前一站,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便讓魏肖立刻矮了半截,覺得在此人面前根本抬不起頭來。
“王爺遠道而來,草民家中真是蓬篳生輝啊,還請王爺賞臉到舍下小坐一會,喝杯清茶。”
李天凌倒揹著雙臂,懶得看一臉獻媚的魏肖,只冷冷的一揮手,道:“不必,本王今天是來接人的。”
“接人?”魏肖不解的問道,“不知王爺要接的是什麼人啊?”
李天凌陰冷的掃了魏肖一眼,緩緩道:“就是本王的王妹聖上親封的天華郡主。”
“天華郡主?草民府中並沒有身份如此高貴之人啊?”魏肖錯愕的說道。
“我聽王妹說她與魏家小姐私交甚篤,聽聞她要出嫁硬要過來陪她幾天。我派人來接了幾次她都不肯回去,現在魏家小姐已經上了花轎,我便親自來過來接她。”李天凌說著,一雙利眼緊緊盯著魏肖的臉,就等著看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