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血汙,那身土黃的舊軍裝已經葬的不成樣子。想了一下,我摘去頭上的軍帽,剛才扔在撿起地上的一把剃刀,對著鏡子將自己滿頭的黑剃的寸草不剩,變成了一個光頭。然後,將身上的軍裝脫下來,換上了箱子中的灰色僧服,以及僧鞋,再向鏡子中看去,我已經變成了一個英俊帥氣的年輕和尚。
我拿起桌子上的皈依證放進口袋中,戴上了墨鏡,這些都是剛才在抽屜裡翻到的。然後,將揹包背在肩上,用打火機將被褥點著,看著火苗漸漸的升騰,我這才拎著狙擊步槍走出了禪房。
後院還停著幾輛轎車,我隨便鑽進一輛本田車中,開車駛出了歸西寺。透過後視鏡,我看到熊熊的大火已經徹底的燃燒起來,蔓延到大殿之中,不一會兒,整個歸西寺變成了一片燃燒著的火海。
本田車駛上了高公路,向西南方開過去,我的目的地是距東京四百五十公里的日本港口城市神戶,三口組的總部就設在這裡,我此行的最終目的就是幹掉三口組的組長,世界上排名第一的黑道教父履望精赤,為淳子報仇。雖然,我也覺得這個計劃太過冒險,可是,若不殺了他,實在是難以平息我心頭的惡氣,也愧對於天堂中的淳子。因此,我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實施此次行動,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幹掉他。
神戶是日本兵庫縣行政和經濟的中心,也是日本最美麗最有異國風情的港口城市之一。地處綠茵蔥鬱的六甲山國立公園和碧波盪漾的瀨戶內海之間,背山面海,自然環境十分優越。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地方,卻滋生著日本最大的黑社會毒瘤,三口組。
三口組的總部位於神戶市區東面的邊緣處,是個十分安靜的高檔社群,擁有著現代化建築群體,其主體是一幢五十五層的辦公大樓,宏偉氣派。
讓人感到極為可笑的是,山口組總部門口有一個醒目的標誌牌,上面似乎是該組織的“社群友好宣言”:我們不允許使用童工,不留長指甲,也不亂扔菸頭。
是的,大概除了這三樣之外,三口組無惡不作,簡直是幹盡了壞事。關於三口組社群門口的這個標誌牌,各大報刊都詳細的報道過,甚至世界知名雜誌時尚都曾經刊登過,但是,只不過是徒留笑柄罷了。媽的,這個牌子真是讓我想起了中國的兩句話,“此地無銀三百兩,”“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
此時,已是深夜,道路上的車輛已經變得稀少起來,我把車停在三口組總部不遠的地方,拿起旁邊座位上的狙擊步槍,不過,略沉吟一下,還是將它放下了,這槍太長了,帶著並不好行動。
於是,我只是揹著揹包下了車,如鬼魅一樣快的穿行於黑暗之中。總部四周是一丈來高的圍牆,上面還拉著一米左右高的四五道電網,不時的閃動著細微的藍光,果然是防守嚴密。我助跑了幾步,猛然一個旱地拔聰,身子輕飄飄的躍過牆去,隨即貼在牆角不動,密切的注視著四周。
遠處,一隊穿著迷彩服,肩上揹著德國mp5衝鋒槍的成員巡視走過,向東面走過去,真的是警戒森嚴,簡直像是部隊的某個機構。
我小心謹慎的向前走去,目標是居於正中的那座辦公大樓,在走出五十多米遠的時候,看到前面走過來兩個邊走邊聊的組織成員,我急忙躲到一棵粗壯的柏樹後面。
只見那兩個人越走越近,其中的一個說道:“今天這是怎麼麼,怎麼組長和若頭還有各地區的若中都來開會了,直到現在還沒有散會。”
另一個說:“你不知道嗎,最近這些日子有些不太平,組長已經收到線人的訊息,住及會和稻川會準備聯合其他幫會,共同對付咱們三口組,想要把咱們在東京的地盤攻佔,將三口組在東京徹底的驅逐出去。”
“哦,還有這種事,怪不得這幾天組長的脾氣十分暴躁,有很多弟兄都被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