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著天,可也看得出來這是個斜坡。下面是京城繁花似錦的燈火輝煌。季貴人擰開酒瓶仰頭便飲。
“帶你來,有什麼意思呢。你又不喝酒。”季貴人突然有些惱怒地說道。小孩子發脾氣一樣。
夏無邪想了想,伸手搶過季貴人的酒瓶,仰頭也喝了一口。
一股辛辣直衝口鼻。額……果然是白酒。但是,貌似度數沒有上輩子的高。夏無邪抿了抿嘴,又喝了一口,哎呀,甜絲絲的。第一口確實有點辣,可越往後喝越是清甜。
季貴人愣愣地看著夏無邪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眯著眼睛一副滿足的樣子。伸手搶回酒瓶。
“別都喝沒了啊。倒是給我留一口。好不容易才從宮裡偷出來的。”
夏無邪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多大個事啊,萬歲爺那麼疼你,別說一口酒了,就是一罈子你若是要也都給你了。小氣鬼。”
季貴人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我就是小氣,怎樣?”
夏無邪笑了笑:“不怎樣,誰敢讓您堂堂虎嘯國右相怎樣啊。不要命了?”
季貴人點了點頭:“算你識相。”
兩人靜了一會兒,季貴人仰頭喝了幾口,將酒瓶子塞進夏無邪懷裡。
夏無邪抱著瓶子看了看他:“你心情不太好啊。”
平日的季貴人雖然也會惡作劇,卻不會這樣撒嬌耍賴。如今一副貓樣子,用膝蓋想也知道有人給他氣受了。
季貴人看著她,突然冷了臉。周身的殺氣毫無抑制地鋪開來。
“蓮生在附近吧?”
夏無邪感覺了一下:“應該離得挺遠的。畢竟夾著我走的人是你。如果換個人可能就在某一棵樹後面了。”
這是有科學依據的。在見識了無數次的彷彿生死決鬥的打情罵俏之後,蓮生算是徹底學乖了。若這個人是季貴人,夏無邪就是被掐死了他都不能多往前進一步。
人家倆那叫情~趣,做屬下的摻和進去裡外不是人。
季貴人微微一笑:“是個聰明人。”
夏無邪小臉一揚:“那當然,蓮生可是白虎營的優等生。”
季貴人看著她,頓了頓:“白虎營,辛苦麼?”
夏無邪一激靈,這傢伙喝多了還是抽風了?當初二話不說就把白虎營扔給差點累成死狗的她,過了這麼久才問一句辛不辛苦?
“你……喝多了?”夏無邪小心翼翼地問道。
季貴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突然伸手將夏無邪摟了過來。有些冰涼的嘴唇直接就覆上了她的櫻唇。
凜冽的酒氣就這樣將夏無邪包圍住了。
果然喝多了……清醒時候的季貴人恨不得繞著夏無邪走,生怕她撲了他。只有在喝多的時候,才會主動撲上來。
雖然心裡暗爽,可是這算是怎麼個事啊。喝多了就隨便親,清醒的時候就一副良家婦女的架勢。
夏無邪推了推季貴人,卻發現手下是結實的胸肌。嗯……好吧,那就摸一會兒。夏無邪嫩滑的小手順著季貴人的衣襟就滑了進去。
正低頭吻著她的季貴人猛地驚醒,一把將夏無邪推出去老遠。
夏無邪:……靠!
“天底下就再也沒有你這樣的色女了。”季貴人緊了緊衣襟,彷彿是他被非禮了一樣。
夏無邪默默地扶額,賊喊捉賊,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了吧。
“你幾個意思啊?喝多了就亂親人。”夏無邪挑眉看著他。
季貴人淡淡地掃了夏無邪一眼:“我親你了麼?”
夏無邪伸出一隻手指在季貴人水潤的唇上一抹:“所以這潤唇香膏是你自己抹的對吧。”
老孃雖然不化妝,可會抹唇蜜!
季貴人別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