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養出來的孩子有這種眼神的。
夏無邪捏著下巴一副研究的樣子,突然,她發現日記的後半部分基本上都是零零碎碎的句子。不再是完整的敘述,而是偶爾才寫一句話。
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第四百四十三章 沒有揭傷疤的習慣
遺物是不能輕易帶出皇陵的。夏無邪雖然有些遺憾,卻也不能壞了規矩。
季貴人笑盈盈地將那本日記塞進夏無邪的衣襟裡,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夏無邪扶額地想著自家老公就是個圖書館偷書的。
其實這本日記拿出來也沒什麼太大用處。只是記載了一些小事,比如季爸爸暗戀公主時候的一些心理活動神馬的。
正本日記下來,夏無邪連季爸爸叫什麼名字都沒看見。
話說就算是看見了也不知道漢字怎麼寫吧。都是拼音……
夏無邪趴在桌子上看著坐在另一頭看書的季貴人:“貴人,你知不知道爹的名字?”
季貴人眉梢一挑,他想過夏無邪會追問當年出了什麼事才導致父母雙亡,卻沒想到她會問父親的名字。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季貴人嘴角微翹:“父親的名字是建國。”
夏無邪點點頭繼續低頭看日記。在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建國這個名字跟援朝啦之類的一樣出現頻率十分高。可若是在虎嘯,這個名字就非常不妙了。
也不知道當年季爸爸是如何堅強地繼續叫著這個名字,在異國他鄉建立自己的功勳。
男人穿越比女人要難。畢竟宅鬥這種事男人並不拿手。一路上浴血奮戰,最終有個家。可還是逃不掉那些勾心鬥角留下稚嫩的幼兒撒手人寰。
貴人,是期盼兒子命中有貴人相助,還是希望兒子本身就是一個貴人呢?
夏無邪合上日記,想了想。讓蓮生尋了兩塊上好的石料。用簡體漢字寫了建國悠揚四個字,幾天沒幹別的,細細地刻了出來。另一塊章,則是刻了自己最喜歡的天下布武。
季貴人等了幾日也沒等到夏無邪來追問他當年的事,自己心下有些猶豫要不要將事情說出來。
都說女子都好奇。更何況夏無邪這隻好奇到死的貓。偏偏這丫頭看見父母棺槨的時候眼睛亮的跟探照燈一樣,其他事卻一個字都不肯多問。
難道是怕傷了他麼?
工作休息的間歇,季貴人將這件事講給了越傾城聽。
越傾城詫異地放下茶杯:“她竟然一次都沒問過?”
這已經不是奇怪,而是見鬼了!這丫頭但凡有點好奇的事都要刨根問底的。不然三皇子通敵是怎麼被挖出來的?鳳羽國太子被掉包是怎麼揭穿出來的?龍鱗國皇后造反的時候為毛巴巴地跑去圍觀。夏無邪不好奇?你還不如說天上不下雨呢。
見季貴人深深地點點頭,越傾城想了想:“或許姨丈的日記裡有記載?”
季貴人搖了搖頭:“當年的事,父親若是能未僕先知。早就避開禍端了。”
越傾城點點頭,這倒是,當年那場慘案若是有一丁點預兆,也能躲避過去。怎麼會鬧得家破人亡。
“莫非她是怕傷了我?”季貴人的眼神沉了沉,氣息冰冷了許多。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女人的體貼有時候並不是溫柔而是打臉。她不願意多問說不定就是因為她可憐你。季貴人自認自己已經跨越了那道坎,不需要夏無邪的同情和體貼。
越傾城表示夏無邪的腦子跟普通人結構不一樣,若是按照正常人的角度想事情,夏無邪保證會反過來想。
“我覺得你還是問問她。她平日跟人想事情就不太一樣。”新婚就吵架,這可不好。
夏無邪今日有事要進宮。九公主到了議親的年齡了。作為嫡母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