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怒火,藍慕華抓了花束往店裡走。
反正不能賣錢了,她就物盡其用。拿它來砸某位次等物種的腦袋!
“老兄。你睡錯地方了。”
躺在長椅上的黑衣男子含糊不用地咒罵一聲,眼皮子重得睜不開,翻身朝內繼續呼呼大睡。
藍慕華俏臉一沉,高舉花束朝男人後腦勺砸下去。
花束中的水沿著脖子流下,滲人胸口,浸溼了衣衫,黑衣男子冷不防地打了個寒顫,咒罵著跳了起來。
看他狠狠不堪的模樣,藍慕華怒火稍降,原本抿得死緊的嘴角略略鬆動,笑靨在小小的臉龐化開。
黑衣男子擰絞溼透的襯衫,水珠沿著指尖滴落,他質問挑起禍端的原兇:“該死的你在搞什麼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
藍慕華提高嗓門叫道:“你來靜雪工作坊裡幹嗎?我警告你,這裡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他事情多得做不完。才沒那閒情逸致“撒野”!
一連數日熬夜趕稿的雷鴻遠雙眼掛著失眠的沮喪,眼窩深深陷落,整個都是黑的,唇邊冒出青青的鬍渣。
他從揹包中撈出酷似南方四賤客之一阿尼的摩拖羅拉V70手機,想都不想就扔給藍慕華。
“打電話去荷蘭,你自己問阿修羅!”
誰是阿修羅?
藍慕華愣了兩秒,才聯想到一個可能的人選。
“承修哥?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承修哥那麼斯文良善的人,怎麼可能有這種環朋友?在她看來。他才是地獄來的修羅惡然,萬魔窟的勾魂使者!
“電話費算我的,你打去荷蘭問阿修羅就對了。”
沒看過這種龜毛白痴的蠢女人!雷鴻遠洩恨似地抽出幾十張面紙,將半溼的襯衫擦乾。
有錢了不起嗎?她最痛恨這種有錢人的嘴瞼!
藍慕華將手機扔還他,氣過:“荷蘭現在是半夜,打過去會吵醒他們,你知道不知道什麼叫時差?”
一天到罵人白痴,自己的智商也不見得多值得說嘴!
搶過面紙盒,藍慕華用同樣尖銳的口氣回敬道:“ 面紙很貴的,用在你身上太過糟踏地球資源了。”
潑他水又不准他用面紙擦乾?阿修羅一定是受不了豬頭女人成天耍白痴,才會帶著愛人離鄉背井,躲得愈遠愈好!
雷鴻遠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他為什麼那麼帶塞?被迫接收連親哥哥都棄之如破鞋子的笨女人。
“本人絕對沒有意願出現在這裡。想到要和你呼吸同一種空氣,我的靈魂已經感到極大的委屈。”
“我也不願意跟你呼吸同一種空氣!叫你走你偏不走!藍慕華不服輸地嚷回去。
雷鴻遠胸口寓著一團火,忍耐已經快到極限。
要不是阿修羅千拜託萬請求,他才做得照看豬頭女人!
“承修哥出國前幾天,曾經提過要找室友跟我作伴。不過,小廟不收大菩薩,這裡容不下你。”
藍慕華決定上打電話去荷蘭聲討兩個臭男生。
承修哥居然找強盜爺爺當她的室友!
她讓他們在鬱金香盛開的國度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他們把她推向萬劫不復的火坑,什麼跟什麼嘛!
雷鴻遠揉著額角,耐性已告用磬。“要我說幾次你才懂?阿修羅叫我來,只有他能叫我走。”
藍慕華冷然道:“你們之間的約定我管不著,也不想管。這裡是我的花店,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雷鴻遠額角凸起一根老大的青筋,感到頭快要爆炸了,成千上萬只小蟲子在裡面鑽採鑽去。
前陣子他在悽風苦雨中足足站了一夜,才拍到有婦之夫和幼齒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