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覺得像我?」
「像」
「絕不覺得你像怪獸?」
「幹嘛開這種無聊玩笑」
「不想板著臉嘛!」
「不開玩笑不是就要板著臉啊。」
「你不明白,總之你就是像怪獸。」
「其實我是奧特曼」
「你是奧特曼形狀的怪獸。」
「好像怎麼說我都是怪獸」
「對」
看到我笑的更厲害了,她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道:「你怎麼笑的這麼厲害?」
「不想板著臉啊」
「……」
她沒說話,只是晃了晃頭髮,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我快步跟了上去,與她並排。
「送我回家吧,明明」
她說。
「好,是走回去還是?」
「走回去唄,太晚了家人該擔心了,你也是吧。」
「我今天好不容易爭取到了特批的晚歸許可。」
「想不到你還挺期待」
「畢竟是你邀請我,只要是你我都挺期待的」
「期待什麼?」
「什麼都行,總之我喜歡跟你在一起時發生的新鮮事兒。」
「是嘛。那我想去看王菲的演唱會。」
「她不是離婚了麼?」
「離婚和演唱會有關係麼?」
「可是她沒什麼動向啊。」
「我說有機會的話,去不去?上學的話也要去。」
「去。」
「你請我,你去嗎?」
「去。」
「真好。」
看著她的側臉,我由衷的覺得那給我帶來一種安定,可是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和她在一起總有一種漫步雲端的感覺呢?儘管很浪漫很刺激也很幸福,可是腳下沒有土地的感覺依舊讓我覺得隱隱的不安,雖然此刻我感到與她暫時的落在了地面上,聊著那些可有可無的話,可我總覺得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我不覺得她真的有抑鬱症。
因為每個人都是有抑鬱傾向的,有時候我也這樣。
走了不一會兒,我們已到了她家裡的小區門口。
我們相互擁抱道別,然後她離開了我,快步向前走了幾步,之後回過頭來,朝我喊道:「嘿,安明,叫我的名字!」
「啊?」
「叫我的名字!我不叫『啊?』」
「夏雯沫。」
我有氣無力的說,一口剛剛提到嗓子眼的氣剛剛張口就洩了。
「大聲點嘛!」
「沫沫!」
我喊道。
「切,這又不是我名字。」
「都一樣嘛!」
「那我要回家嘍!」
「再見!」
「拜拜!」
伴著一聲關門聲,她消失在了黑暗裡。
我轉過身走回馬路,站在原地等候著無人的計程車。掌心裡還有她手掌的觸感,就像是剛剛觸碰過攪拌好的熱可可。
『二月。2』
沫沫和我一樣多少都有一點怪咖,或許就因為這一點我們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以至於最終走到今天這個情侶關係。
在此之前,我曾有一個非常心儀的女孩兒,也曾簡單的在一起聊過幾回,但都是那種四人派對,二人獨處的時間完全沒有。所以分開始我們都覺得彼此沒什麼感覺,連一件記憶深刻的事情都找不出來。當然,在那以前如果不是遇見了沫沫的話,興許我們兩個人還能繼續這樣下去,更多的四人派對,更多的沉默,想必最終也會分道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