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加速離開,不敢觸黴頭。
所有神色如常的人之中,女人和幾個武裝守衛的慌亂緊張,就顯得尤為突出。
女人煩躁的來回踱步,打電話與對面的人大聲爭執,憤怒又不忍,眼圈發紅。
但很快,她似乎被電話另一邊說服了。
她僵立許久,還是轉身,向靠攏過來的幾個守衛沉重點了頭。
像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早晨八點,實驗員們對昨夜發生在實驗室裡的爭吵一無所知,依舊照例來上班打卡,端著咖啡提神,與同事說說笑笑,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女人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玻璃牆後面,神情複雜的看著外面的一切。
商南明敏銳的捕捉到,在女人身後的辦公桌上,一隻女式手提包被塞得鼓鼓的,就連辦公桌上和女兒合影的照片,都被收了起來。
他知道,這是女人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但為什麼沒走?
商南明微蹙眉頭。
倒敘旁觀的他很清楚實驗室的結局,比起不知情的實驗員們,顯然已經知道將要發生什麼的女人,更有撤離的優勢。
從凌晨到天明,幾個小時,足夠了。
可,為什麼?
很快,接到電話的女人,似乎被電話另一邊問了同樣的問題。
女人注視著實驗室裡忙碌著,還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的實驗員們,神情複雜。
她動了動嘴唇,還是近乎嘆息般回答。
——因為是我的下屬。我讓他們進入這個世界,那也應該我來送他們走。最起碼,讓我陪伴他們最後一程吧。
商南明讀出了女人的唇語。
餘荼挑眉:“這真是……有感情,但不多。”
商南明卻越過充斥著繁多訊息的螢幕,注意到了監控記錄的時間。
這位女性管理者猶豫的時間,是早晨八點。
雖然監控無法記錄下電話另一邊的聲音,當女人轉過身時也無法從唇語中讀出她的話語,使得內容殘缺不全。
但是零星拼湊加上合理的延伸猜測,商南明不難猜出,電話另一邊的指令並非立刻絞殺所有人,而是待命。
做好一切準備,包括最糟糕情形時的應對方案。
早晨八點,這個時間,剛好是調查局抵達出事地鐵站的時間。
後續事件還沒有發酵。
而當監控畫面上的時間指向八點三十分——特工局與調查局已經敲定了合作方案,並且對地鐵站進行了初步檢查,逐漸有訊息傳出。
這時,武裝守衛匆匆來找女人,附耳低語了什麼。
女人怔愣,隨即在守衛的催促下拎起手提包,在幾名守衛的護送下匆忙離開辦公室,向那扇黑色大門的後面走去。
還有路過的實驗員笑著向她打招呼。
剛剛有了新生兒的實驗員似乎與女人私交不錯,還向女人展示新生兒的照片,臉上洋溢著初為人父的幸福笑容。
女人久久注視著他,眉眼悲慼。
她叫住了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實驗員,張嘴想要對他說什麼。
卻被守衛握住手臂,低頭說了什麼。
實驗員疑惑轉身。
女人愣了愣,還是緩緩搖頭,只對他說——恭喜。
隨即沉重的黑色大門開啟,一行人離開。
商南明按下暫停鍵。
重播守衛與女人之間的交談。
暫停,再重播。
反覆迴圈。
因為角度問題,側身背對著監控鏡頭的守衛,沒能正面出鏡,只被照到了一半的嘴巴,難以看清他到底對女人說了什麼。
雖然監控鏡頭下缺失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