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就向空乘招了招手,笑眯眯:“你好,有酒嗎?”
胡未辛:“…………”
徐臺硯立刻改口:“低度數的就行。執行公務中,不宜飲酒。”
胡未辛:“臺硯……不要帶壞我家安可。”
徐臺硯:“這哪裡算得上帶壞?這叫享受人生。”
他笑道:“我們又沒辦法像普通人一樣上班下班還有周末,一年到頭也難得有個假期,偶爾放鬆幾小時,世界不會毀滅。”
“離飛機落地還有四小時。這種長途飛行,手腳都活動不開,最難受了。吃點喝點還舒服一些。放心,落地之前酒精早就沒了。”
徐臺硯示意了下手中終端:“再說,我這不是在工作呢嗎?”
胡未辛:“…………”
全程將玩了貫徹到底的,只有祈行夜一人。
他靠在柔軟舒服還會自發熱的人肉靠墊上,利用在天上這段時間,看完了好幾部電影,睡了兩覺,又打了幾通電話,和留在國內的朋友叮囑了些什麼。
等飛機降落在華府機場時,正是華府凌晨,平流層上已經有太陽昇起,驅趕黑夜。
祈行夜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像放假後窩在家一般放鬆慵懶。
商南明提醒,他才不緊不慢的去洗漱,被商南明強硬推去換了套乾淨整潔的衣物,換下了那套在飛機上蹭得凌亂的衣物。
“也算是放了個短暫假期,對吧?”
祈行夜斜倚在機艙,抱臂慵懶等著商南明:“商長官不給放假,我們也只能夾縫中摳休息時間了——玩的開心嗎?荔枝。”
明荔枝打了個哈欠,淚花晶瑩:“老闆,困。”
祈行夜笑眯眯拍了拍他的肩膀:“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商南明不給你放假,我給。一起好好在家大睡一覺。”
其他調查官早在飛機提示降落時,就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一應事務。
艙門緩緩開啟。
早已有特工局的人員等在地面,黑色車隊沉默等候,附近士兵荷槍實彈。
不等舷梯徹底放下,特工局官員還沒來得及掛好禮節性微笑,忽見一人影從機艙內敏捷衝出來,還來不及看清那人模樣,就見他手掌一撐艙門,竟然就這樣利落從數米高處跳了下來!
特工局官員大驚,來不及想清楚這是什麼情況,身體已經先於大腦一步拔槍對準。
四周士兵也齊齊警戒。
卻見那人穩穩落地,米色風衣飄蕩在身後,烈烈翻飛如同一面旗幟,衣帶當風,髮絲繚亂了明亮眸光。
他緩緩站直身軀,環顧四周,便看到了漂亮的天際線,以及……齊齊對準自己的黝黑槍口。
祈行夜咧開唇角,笑了。
下一秒,還不等特工局官員反應,就見剛剛還站在那裡的米色身影,竟然就這樣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中!
只留下一連串殘影,與風聲呼嘯。
官員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周圍士兵就已經開始接連倒下。
槍支拆卸的摩擦聲,金屬落地的清脆,骨骼錯位聲令人牙酸,夾雜著輕重不一的悶哼,被疾速掀起的風裹挾而至。
等官員再定睛看去,驚愕發現不過數秒時間,前一刻還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們竟然一個個倒在地面上,被繳了武器擰斷手骨,失去戰鬥力。
而下一刻,一道人影突然間閃現在官員眼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官員只覺得有誰攥住了自己手臂,力道之大甚至讓他覺得手骨已經被人徒手捏得粉碎,手臂一酸,下意識鬆手。
一個照面而已,就已經被對方繳了械。
槍支在青年修長手掌中乖巧旋轉一圈,還不等看清,就已經被利落拆解成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