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照,海風送爽,遠離陸地的護衛艦飛馳在海面上,蕩起一陣陣浪花水珠和著海風濺落在楊關身上,呼嚕,呼嚕,蕩起一陣深度睡眠樂章。
“嘔,咳咳……”順風耳瞅著傷痛過後的教官沉睡的模樣、一顆擔憂的心落到肚子裡,剛剛送了一口氣,腦海暈暈乎乎,忍不住手扶欄杆嘔吐不止,暈船?
“膽小鬼,窩囊廢,別人忙不過來讓你小子照顧教官就這熊樣?你除了發報還能幹什麼?哦,對了,你吃得比人文雅,但吃得比誰都多,飯桶!”閆偉匆忙間跑過來照看教官,生怕教官一翻身被護衛艦甩下海,蹲下身擋在邊沿側頭瞪著他喝斥,教官怎麼看上這貨?
“嘔,咳咳……”順風耳氣得不輕,一邊嘔吐一邊側仰起暈乎的腦袋瞪著他,想反駁無言以對,自己總不能對他說在戰場最激烈的時候老子可以發報收報,教官一人的飯量頂自己五個,老子說得出口嗎?他就是一混蛋,在他身上就沒有半點革命友誼,老子初次出海快吐出肝膽沒有理會?
“你還敢瞪眼?瞧你那熊樣配跟在教官身邊嗎?看看教官累成啥樣了?咦,你小子哭什麼?肉麻死了,你知不知道激怒也是治療暈船的一種方式……”閆偉半訓半勸說,見他哭得傷心很尷尬,這小子怎麼回事?真懷疑教官選錯了人?
“嘔,咳咳,滾,你知道什麼?教官的愛人、馨蘭嫂子犧牲了,你們一幫爛人不看頭勢,教官三天三夜沒有誰覺,你們就是一幫爛人,沒有同情心,混蛋!”順風耳一邊嘔吐一邊嘶吼,見他面色煞白淚如泉湧安下心來,這下老子吐暈過去也可以放心了。
難怪,難怪教官怪怪的與以往不同,他以前從來都是不拘言笑,如今是強顏歡笑、可又笑不出來,言語上風趣是在安慰他自己嗎?不讓嫂子見到他傷懷的模樣?
閆偉心中有痛,思及曾今與阿娟相親相愛是何等美滿,如今面對教官喪妻之痛感同身受,阿娟死的好慘,不經意間嚎啕大哭,引來一幫兄弟探望,在得知馨蘭嫂子犧牲之後人人淚奔,教官心裡苦啊!
戰爭造成的悲痛凝聚一幫兄弟生死相依,締造戰魂,凝成一股繩殺鬼子,喜同歡,悲與共,生不棄,死牽掛,兄弟情深似海。
一股仇恨在金芒海風中醞釀,高漲,膨脹,直達夜幕降臨時爆發。
海上的夜冷颼颼,與白日儼然是兩個世界,但人人遍體盪漾出一股熱氣,瞅著遠方點點菸火鋥亮了心神,開始了嗎?
上海城中炸了鍋,狙殺,爆破,放火在各個區域內上演,無論是日軍司令部還是倉庫碼頭接連遭遇襲擊,剎那間沸騰起來,鬼子兵滿大街抓人,亂哄哄。
時下天剛剛黑下來,正趕上飯點,閆偉餘部掐準時間點生事,幾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把小鬼子全部調動起來,迫使日軍司令部一陣陣懵逼,面對規模空前的襲殺心亂了,一份份求援電文傳達赤城航母編隊,令山本鬼子雷霆大怒:“八嘎呀路,廢物,一幫飯桶,治理多年任然無法消滅作亂份子,回電,自己處理,造成重大損失切腹效忠天皇。”
“哈依……”鬼子通訊少佐應命,剛剛說完便聽見防空警報,嘟嗚,嘟嗚,蕩起一陣陣催命追魂之音。
“八嘎呀路,熄燈,探照燈對空偵查,各就各位,防空,防空!”山本鬼子遍體一顫,面色泛白大聲嘶吼,混賬,昨夜有美機光臨,今夜絕對不會安寧,八嘎呀路,他們是從哪裡來的?
“哈依!”鬼子軍官相繼領命奔走,整個航母上燈火全滅陷於黑暗之中,唯有驅逐艦,巡洋艦與護衛艦上開啟探照燈逼射天空,一架架高射炮對空虎視眈眈。
楊關在警報響起時一骨碌坐起,伸手接過望遠鏡觀察情況,見鬼子兵井然有序,嚴陣以待,絲毫不亂的軍容心中微驚,犬養的鬼子海軍真不簡單,不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