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殊死抗戰,人人都在奮命狙殺小鬼子,根本沒有時間思考生活問題,一心殺敵,自己一個閒人怎麼就沒有想到打井解危呢?
他的舉動鬧出的聲息淹沒在槍彈聲中,但任然驚醒了眾人呆滯的身心,紛紛喜極而泣。
看著一個個黑不溜秋的兄弟,洋溢位挖煤工人領工資的神情,楊關心酸得熱淚盈眶,這是抗戰的情懷?
“呀,流血了……”婦人驚撥出聲,匆忙間替他重新包紮,連帶杜鵑心疼地加入其中,不時地流露出責備的眼神瞅他一眼。
教官甦醒,指揮部的警衛相繼圍攏,驚喜地瞅著教官,一個個比吃了蜂蜜似得、流露出髒兮兮的洋溢神色。
楊關被看得遍體發毛,環視一群山藥蛋蛋,那一雙雙喜悅鋥亮的眼神,沙啞著嗓子吼道:“你們杵這幹什麼?挖井、支援戰鬥,滾犢子!”
“你別說話,傷口又裂開了!”杜鵑嗔怪而心疼的嬌吼,遮擋在他的視線前方。
警衛兵立正敬禮,繼而轉身依依不捨地離去,不時地回頭看一眼,帶著喜悅把資訊傳遞給每一位兄弟、教官醒了!
主心骨回來了,小鬼子又要倒黴了!
二十幾人奔走相告,掀起無數股沙塵硝煙亂流四散而開。
心神所向、膽魄齊天,教官復甦了,教官復甦了,好,打他犬養的小鬼子慶祝一下。
“噠噠噠”、“砰砰……”
槍彈聲齊鳴,炮火吞吐,喧囂九霄雲外,戰鬥白熱化。
楊關見杜鵑清瘦了很多,心神觸動,抬起右手拍了拍她的肩頭,沙啞著嗓子說道:“你去收集各方面的情報,別看了,我死不了,快去!”
“我,好,那你不許激動……”杜鵑心疼的告誡,眼瞅著他臉上與肩頭上帶血的紗布,糾結得眼淚汪汪,真不想離開,哪怕是一步!
楊關微微點頭,眼神示意,右手加力催促她離開,隨即轉頭盯著十八號問道:“陣地上的情況怎麼樣?”
戰鬥聲浪太大,十八號湊近教官說道:“形式對我們很不利,您看看這煙,小鬼子在平原上攻上來就使用煙霧迷障視線。”
日軍很狡猾,重炮陣地以人字形工事對決,以三百多挺輕重機槍掃射,小鬼子根本無法靠近,在死傷慘重的情況下玩陰招。
以土工作業挖斜向壕溝接近陣地,士兵們以手雷輪炸,搗毀了小鬼子的陰謀。
用廢棄的車輛構建盾牌抵擋子彈,掩護鬼子兵逼近陣地,士兵們以火攻與手雷破除了小鬼子的幻想。
此時此刻,小鬼子藉助北風使用煙燻戰術,鬼子兵在煙霧的掩護下匍匐前進,妄圖攻破人字形防線。
三天前的一戰屠殺了幾萬鬼子兵,繳獲豐碩,子彈與手雷多得沒邊,輕重機槍使不完。
另外繳獲了四門傷殘的迫擊炮,炮彈五千多發,擱在陣地上一直沒有使用。
主要是用不上,教官受傷之後,士兵們徹底怒火中燒,一直堅守教官的固守待援命令,以鬼子屍體加固人字形工事。
現如今,人字形工事厚三米,高兩米,預留下三層射擊孔,針對來自各個方向的小鬼子。
鬼子兵曾七次衝入人字形之間的豁口,皆被交叉火力屠殺一空,鬼子兵也被打怕了,改從正面強攻。
然而,鬼子兵在沒有重火力的情況下難以逾越工事,衝鋒皆被阻擊在五十米之外。
日軍的軍營滯留在五百米以外,對人字形工事異常忌憚,白天的進攻僅僅只是騷擾,基本上採取夜戰。
犬養的小鬼子很歹毒,勒令鬼子兵僅攜帶一定基數的彈藥與幾顆手雷,其餘地什麼也不帶。
這是斷糧斷水的戰法,幻想困死先遣隊,以疲勞戰摧毀士兵們的抵抗意志。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