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段重也需要去看一看。只是這一次的防範工作絕對要做到位,蔣明辰跟粽子都跟在身邊,上次的刺殺情況是絕對不能再出現了。
只用了兩三個時辰,一切便收拾妥當,蔣明辰便趕著馬車上路了。粽子坐在車廂看著段重:“老大,你打算怎麼辦?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得兼,這可是你說的。”
段重橫了粽子一眼:“你他*媽就沒句好話?大不了這親我不結了不成?我帶著素兒和佳佳去北梁還不成?我犯得著他*媽為了一個皇帝的指婚,就連老婆都不要了?”
粽子搖了搖頭:“你給我講過許多故事,其中有不少愛江山不愛美人的,不過大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我覺得……”
段重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粽子,這種眼神讓粽子感到背脊發涼,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所以下面的話便沒有說下去,而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這的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為段重此刻的心情很不好,這一根攪屎棍子並不好當,最為重要的是,即便當好了這一根攪屎棍子,自己的婚禮,也肯定是黃了。
段重之所以對此次婚禮如此重視,是因為對素兒一個承諾。在段重看來,素兒為了自己,能夠熬過了女人最為黃金的時刻,放棄了嫁人,實在是極為重大的犧牲,這一點上,段重一直是極為愧疚的。而段重一直希望能夠用一個風光無限的婚禮來彌補素兒,梁文帝的指婚無疑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所以段重並不願意放棄。要不然,隨便拉著素兒,請幾個親朋好友,辦個簡單的婚禮便也罷了,只是段重並不願意。而段重的這一份心思,並不是身邊的人能夠了解的,甚至可以說沒人瞭解,所以段重現在的想法和思維,在他人看來,著實有一些古怪。
而且這廖佳佳小姐乃是天之驕女,雖然沒有公主金貴,但是在段重眼中可是無價之寶。之前段重還在考慮如何說服廖佳佳小姐做自己的小房,甚至連說辭都已經想好了,突然卻出了這麼一竿子婚事,頓時所有計劃都亂了。此次段重前往南京,目的自然是要說服廖佳佳來抗婚,不論用何種方式,都是抗旨。這就意味著要面對之後的一系列嚴重的後果。譬如說廖樟晉總督本來就已經受到貶職和囚禁,梁文帝指了這個婚禮,讓其一下成了皇親國戚,本就是鹹魚翻身的機會,廖佳佳又是個孝女,若是抗婚,不僅給廖家抹了一層陰影,這總督大人翻身也會變得遙遙無期,而廖家在江南還保有著的一點地位也會當然無存。這種打擊對於一個家族會蕩然無存,這樣廖佳佳就必然面臨著愛情和親情的選擇,而在百善孝為先的封建制度下,段重並沒有把握能夠說服廖佳佳跟自己私奔。
而段重也面臨著極為沉重的壓力。雖然說段重可以拐了廖佳佳,帶著素兒一走了之,但是在南梁的勢力怎麼辦?或許“雪夜鳳凰”可以憑藉其地勢隱藏下來,但是樓外樓怎麼辦,天上人間怎麼辦,在江南的生意怎麼辦?這些統統都是段重需要去思考和解決的問題。為了一個女人,勢必要做出極大的犧牲,而且犧牲的不止一個人,有素兒、自己、廖佳佳乃至更多人。所有的東西都揉在一起,已經令段重的腦袋足夠大了。而且這一次去杭州,要跟廖佳佳說什麼,該怎麼說,段重都沒有想好。所以這去杭州的路程上,段重需要一個足夠長和足夠安靜的時間和氛圍來思考。
馬車緩緩地駛入了杭州城,天色也已經逐漸暗了下來。段重摸著鼻子跳下馬車,先在一家客棧安置下來,很久沒有西湖的醋魚,所以先跟粽子和蔣明辰去樓外樓吃了一頓飯,之後又來到了現任江南總督陳唯一大人的府上。
陳唯一大人現在的生活比較窩囊,每日除了辦辦公務,便沒有其他事情了。雖然這的的確確就是江南總督的權職所在,但是關於江南沈家的事情,的確讓陳唯一大人十分鬱悶,想出手卻不敢出手,鬱悶之餘還是鬱悶。所以段重的到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