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目光，看向那位溫和注視自己的九天真帝，

對方只是向她笑著，輕輕地揚了揚下巴。

“拿去，一切你自然知道！”

他的目光，溫和中透著深沉的愛意，有一種深沉地讓人安心的味道。

鳳羽，無法對他起疑心。

伸過手掌，鳳羽直接將那根羽毛捏在自己掌心。

那根羽毛，一接觸她的手指，立刻便化成一道銀光消失在她的指尖。

然後，她的腦海之中，便一下子多出了許多東西。

尾聲：一片羽毛！（9）

尾聲：一片羽毛！（9）

許多影像和聲音蜂湧而至，鳳羽的頭一下子悶疼起來。

“我的頭，好疼！”

吃疼之下，她本能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小羽毛？！”擔心地擁住她，龍琦只是抬起眼睛，冰冷地盯住即墨天的臉，“如果她有事，我便是死也要毀了你的九重天！”

天帝即墨天只是含笑不語，臉上微有些莫測的神情。

……

“不行，我不要，讓我的一片羽毛代替我去，那對龍琦不公平！”

“可是凡間很苦的，到了那裡，你有可能只是一顆樹，甚至一塊任風吹任雨打的石頭，一呆便是一百年，就算你是人，你也要經歷生死病生，羽兒，你也知道，天上一日，人間一年，一千日，就是千年啊……”

“那又如何，便是風吹雨打，我的龍琦也會陪著我的，一千年又如何！”

“可是，也有可能，他跟本不會再記得你，會把你忘了的？！”

“不，他絕對不會，他的名字是我給的，他是我的，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的！”

“好吧，好吧，那我就留一片你的羽毛在宮中做樣子，這樣總行了吧？！”

……

破碎的影象，一點點地理順。

雜亂的聲音，慢慢地變得清晰。

……

頭上的不適漸漸逝去，鳳羽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想起了她的所有。

她是九天之上的公主，和母親一樣，她是一隻鳳凰，只不過，通體銀白。

在天上，她渾渾沌沌地過了十一年，不知情愛為何物。

直到有一天，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南邊的一座山上，有一塊石頭閃閃發光。

她悄悄溜出紫宵宮，花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才找到了那座山，那塊閃閃發光，形狀如盤龍的石頭。

那座山，叫正陽山。

而她，給那塊石頭，起名龍琦。

尾聲：一片羽毛！（10）

尾聲：一片羽毛！（10）

龍是萬獸之長，琦是非常美玉，龍形的美玉，就是龍琦！

以一根絲帶繫住那塊靈石，她與它朝夕相伴，日日把它當人一般，傾訴聊天。

彷彿，它就是她的一部分。

三年之後，她又做了一個夢，夢中那靈石幻化人形，生著如雪一般的銀髮，有著如天空一般的眼睛，他的五官精緻的勝過所有她見過的天神，他的身上有著和那靈石一樣的彷彿檸檬一般的清爽味道。

在夢中，他對她自有百般寵溺，萬分喜愛。

明明所有人都叫她銀鳳公主，而天帝一向愛稱她羽兒。

可是他卻喚她小羽毛，雖然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麼叫，她卻覺得很順耳。

她沉迷在夢中不願醒來，因為害怕一旦睡醒了，他就會消失。

“如果你願意，我就永遠陪著你！”

不等她說出願意二字，他便消失了。

她急得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卻見自己在一個散著檸檬味的溫暖懷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