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悲傷,率領著剩下剩下的隊伍,向著朔方郡的方向行進。
“嘩啦!”一股刺骨的寒意從段重的腦袋傳遍了全身,原本段重的腦子有些混沌,但現在已經瞬間清醒了過來。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了一般,處處都是刺痛的感覺,鼻子中滿是腥臭的味道,睜開眼睛一看,卻看見自己滿身血汙。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段重勉強動了動身子,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劇痛。之前的一陣近乎於透支生命的屠殺之後反效果也隨之而來,這個時候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肉是屬於自己的,手腳之中都沒有任何力氣。而這種時候往往是最需要恢復的時刻,自己卻成了……囚徒。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無奈的事情,若是修養不好,極有可能便會留下一些隱患,不過段重此刻也顧不得這些了,首要的問題便是自己能不能夠活下去。
而首先映入段重眼簾的是一個極為魁梧的身影,這人手中拿著一個大水桶,直接衝著段重的腦袋澆了下來。而這個人段重認識,正是匈奴公主索亞麗的貼身侍衛阿穆拉。而不遠處,索亞麗正捏著鼻子遠遠的瞧著自己。
段重啐了一口水,看著自己渾身血汙,散發著一股極為濃重的氣味,而經過涼水已一潑,血跡和臭氣倒是少了不少,如此看來,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被虐待。反正此刻自己已經是渾身疼痛,連受沒受傷也分不清楚了。
“嘩啦!”又是一大桶涼水潑了下來,段重這一下子是徹底清醒了。而且身子終於有些些許直覺,動了動胳膊,卻是鐵鏈蹭動的聲音。段重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還被鏈條鎖了起來,對方還真是看得起自己。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匈奴公主,竟是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索亞麗看了一眼段重:“我以為你是一條漢子,沒想到卻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段重想伸手摸一摸鼻子,可惜剛一動胳膊,卻是被鐵鏈給扯住,只能無奈的搖了搖腦袋:“你只是說決鬥,又沒有說用什麼方法決鬥。我既不想傷了女人,又不想當奴隸,這不是很好的解決方法麼?倒是你的手下突然橫插了一槓子壞了規矩,你說這決鬥到底是該你贏還是我贏呢?”
索亞麗被段重說的語塞,嗆了半天才說道:“既然是在我草原上決鬥,自然是要用草原勇士決鬥的方法的。”
“你又沒有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哪些手段能用哪些手段不能用?你現在還沒有贏我,還用奴隸的待遇對待我,我只能說,對於你們匈奴人這種出爾反爾的行為,我只能深表無奈。”段重嘆息了一聲,顯得是極為無奈,就好像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一般。而索亞麗被段重這麼一說,頓時也起了怒意。“好,我們現在重新比過一場!”
再比一場,開玩笑?自己現在連喝口水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打個屁啊。肯定是不能答應的嘛!所以段重搖了搖腦袋:“不打!我向來是不對女人動手的!”
索亞麗看著段重,表情有些抽搐,但是這樣的表情在她臉上卻顯得異樣的好看。“很好,那你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奴隸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段重無奈苦笑,這種霸王餐自然是隻能自己當挨宰的物件。當下搖了搖腦袋:“我都已經被你們用鐵鏈鎖住了,還想怎麼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索亞麗橫了一聲,卻是背過身去:“阿穆拉,把他給我洗乾淨,實在是太臭了!再給他找一套奴隸的衣服!我們也該啟程了,父王還等著我呢。”說罷竟是直接背了手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