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偏偏沒有一個答案,這種感覺實在是極為難受。向著粽子比劃了半天,才讓他明白自己想要紙筆,只是農舍之中簡陋無比,根本沒有這些東西,讓段重極為無奈。
粽子知道段重此刻心頭疑雲重重,當下便將自己在杭州城中遇到武道高手,相約比鬥之事給段重說了一遍。段重知道粽子的性子,比鬥這等誘惑自然死抵擋不住的,所以倒也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如此一來,段重便可以肯定這一次行動是對方有預謀、有組織的,最少集結了兩位一段的武道高手,這樣的實力實在是太為恐怖了。更為重要的是,段重隱隱覺得這件事牽連極其廣泛,自己來杭州一行知道的外人只有廖樟晉一人,所以這訊息極有可能便是他透露出去了,但是透露給了何人,段重左思右想也離不開二皇子的影子。而陳帥和東夷的大宗師又突然出現在杭州城,還巧之又巧的救了自己,說是巧合,段重自己都難以相信。
若是如此推理下來,這件事情真的跟二皇子有關的話,東夷人一向是幫著蕭北定的,怎麼會又救了自己?這其中有太多關節想不明白,頭緒繁雜,多如亂麻。而若是順著一根繩子扒下去的話,段重此刻最想弄清楚的是和自己作對的勢力到底是何方神聖。
能夠擁有兩位乃至更多的武道高手,那麼力量肯定是強大到令人毋庸置疑的地步。整個大理國的一段武道高手,除卻自己的老爹,也就是大理的正康帝,也只有兩位而已。南梁和北梁雖然要多上一些,但是絕對不會多上太多。南梁的武道高手,其中江北大營都統楊禮傑已經自己已經見過了,宮中的禁軍統領黃城也不可能對自己不利,還有一位高手那是駐守邊疆的大將軍,又跟蕭北平交好,更加不可能來對自己行刺。所以這股勢力是南梁的可能性極低。
而東夷的勢力就屬眼前的這位大宗師的勢力一頭獨大,所教授的七位徒弟無一不是一段的武道強者,只是既然這東夷大宗師救了自己一命,自然也不會是出手之人。況且這東夷的漁民大宗師跟自己家中那位老不死的有些交情,總不可能為了自己而惹上段正經這個大麻煩吧?所以這東夷人也可以排除在外。
思來想去,這唯一可能的便是北梁之人。
只是這北梁段重還尚未去過,更不用說跟誰有仇了。北梁的大皇子蕭崢嶸還是自己的小師弟,關係一直不錯,每月還有書信來往,怎麼著也犯不著得罪到他們,況且南梁和北梁斷絕來往已久,隔著一條長江,最多不過偶爾有些商人為了利益不顧風險的做一些危險買賣,雙方管制極嚴,若是有大批對方人員進入國境,梁文帝和梁武帝肯定能在第一時間得知訊息並作出反應。任誰也不會允許對方陣營的高手們在自己的地盤上撒潑。
所以對於這一場突如其來、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突襲,段重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左推右推的結果竟然是沒有任何勢力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畢竟自己死了,對方所能得到的利益極為有限,完全和耗費兩位一段武道高手出馬來殺死一人的價碼不成正比。所以段重極為疑惑,到底自己的身價怎麼如此突然的提高的好幾番。
對於段重的疑惑,自然是沒有人解答的。至於陳帥和東夷的這一位漁民宗師為何會出現在杭州城中,段重也並沒有得到答案。只是在這樣一連串的事件之中,段重嗅到了極為濃重不安的氣息,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段重可以極為肯定,南梁,肯定要不太平了。目前這樣祥和的氣氛肯定維持不了多久,或許就在年節之後,或許就在開春的時候,總有些驚天動地的大事情要發生。
在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