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坦勒的聲音也蒼老許多。
大概是對坦勒的同情,聽見他說話的聲音,蕭恩澤的心裡竟有些難受。無論王宮中有多麼險惡,這位國王岳父對他還是很好的。他有時候在想,自己這半年來在北方能安然無恙,衛斯並沒有加害自己,坦勒在其中也一定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坦勒,也是自己在塔巴達王國的保護傘啊!
蕭恩澤朝衛斯望去,他面帶微笑,用溫和的目光看著自己。蕭恩澤再看看馬休,他一臉平靜,雙手垂下交疊在腹前,背有些駝,目光也只是靜靜的注視著下方。蕭恩澤很失望,和往常一樣,他無法從衛斯和馬休身上看出點什麼。
看來,自己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不行啊!
不過反過來想想,衛斯和馬休是人精中的人精,敗給他們也算正常。
坦勒終於再次說道:“威廉森啊……”
蕭恩澤急忙答話:“兒臣在!”
“這段時間,出現了很多關於你的傳聞,你知道嗎?”
蕭恩澤想了想,道:“世上無聊之人很多,關於兒臣的傳聞也的確不少,不知父王指的是?”
坦勒沒有直接回答蕭恩澤,而是自語似的說道:“起初,這些傳聞傳到本王的耳裡,本王只是把它們當作謠言,並沒有理會、正如你所說的,世上無聊之人很多。但遺憾的是,本王沒想到這些傳聞竟然是事實。”
蕭恩澤用懇切的目光看著坦勒,道:“請父王明示!”
坦勒雙眼睜大了些,凝神朝蕭恩澤望去。迎上坦勒的目光,蕭恩澤心裡突然一寒。這位國王雖然身體被病魔纏繞,但眼中所迸射出的銳利光芒足以讓任何人感受到他年輕時的雄霸之氣。
坦勒道:“今天波妮兒找到本王,本王和心愛的女兒吃了一頓豐盛的早宴。但遺憾的是,宴上所談的內容讓我非常傷心。”
蕭恩澤心一緊,背後頓時滲出冷汗。額頭上,也有幾顆汗珠順著臉頰而下。
這個渾女人,真的告狀了!當時明明還稱自己登上了快樂的頂峰,轉個臉就不認人了……
坦勒輕聲道:“威廉森,你怎麼看?”
蕭恩澤正在腦海裡盤算該如何應對時,坦勒突然發怒,肥碩的手掌在護手上狠狠一拍,喝道:“威廉森!連本王的女兒、王國的公主你都敢打,你想造反嗎?!”
坦勒的突然動怒將四周氣氛變得非常緊張,大臣們明明知道坦勒不是罵的他們,但卻本能的低下了頭顱。
蕭恩澤也迅速單膝跪下,低下頭,大聲道:“兒臣不敢!兒臣並不是有意的,只是在和公主有小摩擦時,誤傷到了她。事過之後,兒臣也非常後悔。父王,兒臣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蕭恩澤深知波妮兒肯定在坦勒面前加油添醋說了不少,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坦勒能不管她的家事?但蕭恩澤並不打算狡辯,他知道那是多餘的。何況此刻有這麼多王國重臣在場,辯論王室家中的醜事只會更傷坦勒的心。
只是蕭恩澤一時不明白,坦勒明明是處理家事,為什麼要把這些重臣叫來呢?
蕭恩澤的真誠讓坦勒的怒氣消去了一些,他怒目瞪著蕭恩澤,道:“你說你願意接受處罰,那你知道,毆打公主,藐視王室,該受到什麼處罰嗎?”
“父王!毆打公主的罪兒臣認了,但藐視王室絕對是空談!兒臣對王國忠心耿耿,對父王忠心耿耿,打到公主本是意外,兒臣絕沒有藐視王室!”蕭恩澤鎮定前說著,他深知此刻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一句話沒說好恐怕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自己的武技雖然不錯,但王宮高手如雲,衛斯就在離自己不到十米的前方,要想跑出去,那簡直是在做夢。蕭恩澤依然記得,當初在瑞丹王宮的時候,衛斯只用了一秒鐘,就前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