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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跟著他,抬腿,走過女子身旁,她在梅無豔走過去時已低下了頭,狀似恭敬。

心裡的好奇一波波泛起,這裡倒底是處什麼所在?他(她)們為什麼都對梅無豔打著同一個招呼?一句“回來了”的問候,意味著什麼?如果真是家人,怎麼都只是波讕不驚地短短一句問話?……

正在猜測,順著石梯拐了個彎,眼前豁然開朗,還沒有來得及看轉變了的風景,便被一抹鵝黃吸引。

鵝黃色混在周遭的黃葉漫地中本不顯眼,但我就是第一眼便發現了這抹顏色。

驚歎,又一座涼亭成了背景,又一個女子立在亭前。

這次不用眯眼遠望,轉得彎來便是幾丈距離而已。

我以為剛才的綠衣少女已是我這生所見的極致,沒有想到這世上仍然有可以平分秋色的佳人。

“公子回來了?”同樣的一句話,同樣的側身施禮,只是這個女子婉約的彷彿晨霧中的芍藥,有一份典雅,有一份成熟,也有一份穩重。

她同樣看我,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但只是一閃,臉上是柔和靜靜的笑(不知道我沒有收回手的話,被她看到後,那眸中的異色會不會只是一閃而過?)。

努力的把盯著她的眼神收回一些,看身後。

本是下意識地想瞧瞧能否看得見剛才的綠衣少女,卻發現她根本就跟在我們後邊,走路無聲。

她與她,誰更出色?我一眼掃過兩人,方向不同,但是連貫地就像在一個水平面上打量。各有千秋,氣質不同,這個世界竟有如此麗人!

她們,放在我那個世界的街道上定成了擾亂交通秩序的禍首,恐怕連交警也會失了神,忘了疏解交通!

我肯定地這麼認為,外國的某位美人兒曾有過這樣轟動的效應,但我能確定這兩位比之更甚。

心裡開始有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彷彿來到了一個世外仙苑,一路走來,是不在凡塵中能輕易看到的美色,我沒有自慚形穢,卻有了與此地格格不入的懊惱,這倒底是在哪裡?

梅無豔留下進門後的第三次點頭,腳步依然不停,我這次同樣沒有停,只是覺得雙腿有些僵硬,像在機械似地跟著他了。

還會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嗎?我的心開始有些乏力的等待著可能會出現的更驚人的事實。

果不其然,剛才轉過彎,四周已成了一大片的金黃,高高的楊樹在紛紛地落葉,而此時,是大片大片的竹,上山的石階已緩和許多。

其實這座山本就是座坡度不高、海拔也很低的以方圓為甚的山。

即使是深秋,竹葉也蕭瑟,但竹的形態、竹的意味卻毫不遜色。

潑默畫中的竹子就是以深淺不一的黑色抒寫,沒有一點綠,卻依然是千古以來才子墨客最衷愛的物件。所以這一片雜黃摻綠的竹林,同樣的有意境。

然後我再見一座亭,想笑的看到第三位女子,雖說有了心理準備,卻也好奇又該是怎樣的姿色?若比前兩位還美,我倒不太相信有這種可能了。

真有的話,那世道間還有普通女子的活法?只是,看到一襲紅衣穿在這第三位女子的身上,卻沒有一點張揚的俗氣!她略為豐滿,卻更添妖嬈,可是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雍容華貴。

能把紅衣穿成這種效果的,應該就只有這一個她!

不禁想起紅船上的流鶯,大多也是豔紫大紅,但現在想來,與這個女子一比,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怪不得梅無豔當日一眼也懶得瞧,原來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看慣了這種姿色,怎還會去在意那般凡品?

紅衣女子讓我想起甲天下的名花——牡丹!

她就站在那裡,衣袂隨風,手裡有張拖盤,咦?拖盤嗎?上面會放著什麼?我被這奇異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