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殿下!殿下!”
常湘殿外一聲一聲急促,殿中,燕湘荀一把掀開寢帳,衣裳都顧不上穿,慌忙急事地穿鞋子,嘴裡吼著:“聞柒又捅出什麼么蛾子了?”
近來,只有喊一句出事了,咱殿下就失魂落魄了,便如眼下這般德行。
小喜子擦擦腦袋上的汗:“皇貴妃娘娘要,要,”有點怕怕,聲兒很弱,“侍寢。”
靴子一歪,沒穿進去,燕湘荀抬眸大喊:“聞柒!你——”氣急敗壞,無語了良久,又一陣大聲嚷嚷,“秦宓呢,秦宓死哪去了?”腦袋上,青筋都出來了。
殿下,咱不要這幅被婆娘紅杏出牆的表情好不好?小喜子汗滴滴:“秦六爺不在長樂殿,而且,”那邊,半天,殿下的靴子還沒穿上,小喜子上前,搭了一把手,繼續膽戰心驚地牙關顫抖,“而且內侍局的宮人已經去長樂殿侍候娘娘沐浴淨身了,這會兒,衍慶宮的轎子怕是要,要到衍慶宮了。”
燕湘荀一聽,一腳踢過去,蹬了那隻已經穿進去了一半的靴子,怒極敗壞:“該死的!就沒有一天讓本王睡個好覺。”起身,隨便扯了件袍子就往外走,“快差人去琉華宮請母妃。”
說完,光著一隻腳,說走就走。
“殿下!”小喜子抱著一隻靴子哭了一頓,上前追去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長樂殿裡,聞柒端著茶杯,已經喝了好幾盞茶了,撩著眸子,往浴池裡撒花瓣玩兒。
“主子,常湘王殿下來了。”
聞柒放下茶杯,笑了:“瞧這孩子,就沒一天安安分分睡個好覺。”揉著眉心,搖頭嘆息,“頭疼啊頭疼。”
常湘王殿下睡不好覺也不知道是託了誰的福?林小賤都懶得吐舌,問:“要不奴才去打發了他?”
聞柒擺擺手:“不用。”抓了一把花瓣湊在鼻子上嗅著,眯著眼一臉愜意,道,“長夜漫漫,本宮自然要好好招待他。”
好好招待……
殿下,保重啊!林小賤蹲牆角去了。
那廂,將一籃子花瓣都撒池子裡了,對著忙活的幾位宮人說:“幾位嬤嬤辛苦了,來來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嬤嬤們表情都沒一個,一群都走到聞柒面前,一板一眼地說:“娘娘,時辰到了,該更衣了。”
瞧這架勢,多像逼良為娼啊。
聞柒懶懶翻了個身,將案臺上的燭火移近了些,抬眸,笑意嫣然:“來,瞧瞧娘娘的眼睛。”
這一瞧,心魂沒了。
杏黃的燭火,籠在她眸間竟是深深的暗紅,她哄著:“乖,誰讓你們來的?”
“皇后娘娘。”
這婆娘!聞柒有點想揍她了,不爽地皺眉:“那個婆娘,骨頭不癢了?”
不癢?據說皇后娘娘今個兒一下午都泡在水裡,未央宮來來去去就那一句:本宮癢,癢癢,癢癢癢……
林小賤瞧瞧那燭火,瞧瞧主子的眼睛,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妖術嗎?果然,是妖妃!妖妃啊!
眸子更紅了,聞柒問:“讓你來做什麼?”
那嬤嬤神色木訥:“皇貴妃娘娘不貞。”
不貞?這髒水潑的……聞柒乾笑:“呵呵。”嘴角一抽,吐了兩個字,“欠抽!”
林小賤雙手合十:皇后娘娘,保重!
這時,殿外一聲怒喊:“聞柒!”
常湘王殿下看來很急很急啊。
“嘿嘿。”聞柒一笑,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眼珠子一溜溜亮晶晶的,很賊,“正好,來了個貞的。”
林小賤搖頭:殿下,再三保重啊。
聞柒往軟榻裡一坐,哄著那群老嬤嬤:“聽話哦,好好給美人檢查檢查。”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