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白天皇帝要在前朝的登華殿大宴群臣和外國使節,沉寒以副後之尊在騰鳳殿大宴內外命婦並皇族女眷。
到了晚上,則是在翔龍殿舉辦的皇傢俬宴。
對此,海棠同學感想如下:真象趕場啊……這不就是所謂公司年終尾牙的年初版麼?
白天是董事長和總裁各自答對高階員工,晚上是全體員工大會……
不過說起來,她還是很期待今天晚上的宴席,因為據說沉國的定王沉冰要出席今晚的私宴。
據說還帶了沉國的戲法班子過來。
據說——PS:這個是最重要的據說——沉冰是個極其漂亮的18歲美少年。
撒花!
啊啊啊啊,粉嫩正太口胡啊!
抱著一腔萌系熱血,如花和海棠在翔龍殿的前涼殿下了暖轎,剛一落地,海棠覺得頭猛地一暈,一個踉蹌向前仰倒!
她覺得如花拉了她一把,但是沒拉住,就在她以為自己必然撲街的時候,有人扶著她肩膀,巧勁一帶,就把她拉了起來。
眼前暈黑漸漸退去,海棠回頭一看,雪地裡一個銀裝素裹,唯獨一把長髮直垂狐裘之外的女子正扶住了她,不是史飄零是誰?
海棠一向覺得史飄零是一個非常非常奇怪的人。
你說她對自己好吧,一巴掌把她拍得懨懨的。
你說她對自己有惡意吧,明裡暗裡多少次都是她幫著過來的。
所以海棠對史飄零的感覺很複雜,所以她現在怔怔的看著她。
史飄零看了她片刻,忽然笑了笑,鬆開手,塗抹著淡色蔻丹的指頭慢慢攏回了袖子裡。
她恬淡一笑,眉如遠山,有種飄忽恬靜的氣質,“怎麼,不舒服?”
她問海棠話的語氣彷彿熟悉的老友,卻不讓人覺得膩煩,海棠搖搖頭,“剛才走急了,有點暈。謝謝。”
史飄零略一頷首,對如花笑了一下,三人一起向殿上走去。
是不是真的該找御醫看看?從十一月開始,她偶爾就犯個暈什麼的,到了最近犯暈的次數越發的多,現在一天要暈上幾次了,雖然說不是什麼大事吧,但要是上廁所的時候暈乎一下,美豔的朝糞坑裡一栽……很順利的,海棠被自己的想像噁心到了,趕緊裹緊裘衣趕上幾步,跟在另外兩人後面。
宴會還沒有開始,卻已經有人早到了。前涼殿前有一片湖,夜雪過後樹幹上結了樹掛,襯著冰面,映著天上一輪即將西沉的太陽,冰面猶如一塊巨大的幻彩琥珀,映得宮闕萬間彷彿天上神仙閣一般。還有一干年輕活潑的妃子簇在燒著地龍的平臺上說笑,一時之間百花招展,盡是天家風采。
被她們圍在中間的男子,正是蕭羌。大越的皇帝陛下白裘金冠,眉眼含笑,如春風霧靄一般多情。他左邊站著沉寒,右邊扶著他手臂站立的是於淑妃,三人身後是以前的方貴妃,現在的方婕妤和她的兒子蕭遠。
看到海棠她們走來,於淑妃笑著向她們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蕭羌也對海棠招了招手,叫她過去,海棠在心裡暗罵一聲,被躲在她身後幸災樂禍的如花猛力一推,在周圍一干立刻“熱烈”起來的眼神中一步一爬的走過去。
第十一章 鴻門之宴有正太(3)
蕭羌拉住她,愛憐的仔細凝視,微微有些涼的指頭撫摸上她的面頰,“怎麼這樣瘦了?”
“被你的女人惦記的= =”——海棠很想這麼說。可惜,人在屋簷下,所以她只能不著痕跡的把臉上那隻爪子抓下來,和眾人見過禮之後,轉頭對於淑妃一笑:“臣妾這種蒲柳之姿,自然是入不得法眼了,不過倒是於娘娘氣色好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於淑妃抿嘴一笑,“自然是託杜妹妹的福。”
聽到這句,方婕妤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