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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螞蚱湊過來:“哥們都一個月沒沾葷腥了。”“交房租了。”我還是看著天花板。

“哎~~”他嘆氣一聲,在我旁邊躺下:“得~~希望破滅~~”

兩人一時無話,過了一會,螞蚱小聲說:“金子,哥們兒實在頂不住了~~幫我找一酒吧混兩天吧,好歹混兩盒煙錢……”

“再說吧。”我坐起來,順手抄起琴捏了幾個和絃:“對了螞蚱,最近寫什新歌沒?”“操,還他媽寫個屁啊,斷好幾頓了都,功都沒練。”說著他把我手裡的吉它接過去:“咱倆練練。”

閒著也是閒著,我翻身坐到合成器前:“老路子,兩次過後升半調。”螞蚱點點頭,把吉它音色調成金屬,然後把腦袋輕輕點了四下,在我鋪墊的絃樂和絃中開始SOLO。

還沒走完一遍,院子裡就傳來叫罵聲:“他媽幹嘛那?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螞蚱鬆開吉它嘴裡咒罵著把窗戶關上:“我操你大爺!”

我沒有了興致,懶洋洋的回到床上躺下:“螞蚱,晚上有事兒沒?”“能有什麼事兒~~幹嘛?”“陪我到我姨家借錢去,我想回瀋陽。”

螞蚱跳了起來:“你幹什麼?放棄了?”我搖搖頭:“也說不上放棄,就想回家看看。”

螞蚱重新躺下:“金子……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灌張專輯啊?我可真有點挺不住了……我一聽說哪個隊被髮行公司拉去做小樣我就上火……金子,你說我這輩子能混出來麼?”

“有什麼混不出來的?”我從床墊下面摸出兩根被壓扁的煙,遞給他一根:“竇唯老武他們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嗎個,其實你寫的歌都很棒,你到現在還沒出來,只是因為還沒遇到機會,只要有了機會肯定能紅!”

螞蚱笑了,雙眼死盯著天棚:“我紅的時候你也應該能紅了,到時候我他媽開個最牛逼的個人演唱會,讓他們看看我胡嗎個到底有多牛逼!!金子~~到時候你來給我當嘉賓吧?”“呵呵……”我笑著捶了他一拳:“哥們到時候肯定比你還紅,沒有一百萬你請不動我……”

屋內煙霧繚繞,我和螞蚱傻笑著坐在床上,透過煙霧,我好像看到了舞臺下那萬千雙揮動著的手臂……

大姨聽說我想回家高興極了,一邊向我揭露音樂界的黑幕一邊往我口袋裡塞了一千多塊錢,末了眼圈紅紅的告訴我:“你媽跟我哭了好幾次了,說想你。”

我紅著臉從門洞裡溜出來,螞蚱鬼鬼祟祟的湊到我跟前:“借到沒?”我點點頭。螞蚱高興得跳了起來:“走走走,吃涮羊肉去。”

填飽了肚子,我和螞蚱騎著破車溜溜噠噠往回走,螞蚱忽然建議到馬克西姆看看,我想反正好久也沒去了,去看看也不錯,說不定那些搖滾爺爺們誰在呢。

馬克西姆是搖滾青年心目中的聖地,想當初我剛到北京第一個去的可就是那裡。

在門口我和螞蚱就遇到好多熟人,大家嘻嘻哈哈的交流著各自的資訊。我剛和波子聊兩句就有人拍我肩膀:“金子!”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老瘦子:“呵,好久不見啊瘦子,聽說你組了個叫什麼鐵風箏的隊南下淘金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瘦子連連搖頭:“南方不行,呆了兩天實在受不了了……對了金子,我和你商量點事。”說著他把我拉到一邊:“我有一朋友~~最近有點困難,你看你能不能幫幫?”

我點點頭:“說吧,能幫上我肯定幫。”他嘿嘿笑著拍了拍我的胸脯:“夠意思~~他的隊頭兩天散了,他單蹦一個想跑歌廳也跑不了,這不,斷頓了,住也沒地方住,你看在你那兒混幾天怎麼樣?”我撓撓腦袋:“可我這兩天打算退了房子回一趟家啊。”“定日子了?”我搖搖頭,瘦子看起來很是高興:“你晚兩天走不就結了?幫哥們一把,上次我到內蒙去的時候那朋友沒少幫我,如今人家有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