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麗默默的走了一會兒,她忽然抬起頭對我說:剛才絨絨讓我轉告你,她的真名叫林曉彤。
我笑了笑,抬頭看著天,絨絨這丫頭,嘴上說的瀟灑,心裡還是不想讓我忘了她──絨絨,不,曉彤,這樣也好,你留下來也不見得能更開心,到深圳去確實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重新開始生活吧,只可惜這世上又少了一個可以供男人發洩的風塵女子了,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從良她一個,還有後來人,這社會每天投身風塵的女孩誰能數得過來到底有多少?
想到這裡我不由一笑,小麗轉到我面前蹦了兩下:唉唉想什麼呢笑得這麼可惡?
我捏住她凍得有些發紅的小鼻頭:我在想咱們晚飯吃什麼。
還沒等小麗說話,加加突然冒出來,擠進我和小麗中間:姐夫,我想吃烤鴨!
要說手機這玩意兒有時候還真討厭,我正左右開弓摟著兩個美女打算去吃烤鴨,褲兜裡的電話又抽風了。
我十分不滿,但看了來電顯示又不得不接,是洪濤的手機號。
什麼事啊?我想我已經充分的表達了不滿的語氣,但洪濤卻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仍舊大著嗓門在電話那邊狂喊:老金幹啥那?
他以為現在是什麼時代?電子通訊時代!他怎麼還保持著原始人用吼叫傳遞訊息的習慣?
我把電話移到離耳朵一巴掌遠的地方也吼叫起來:陪我馬子逛街呢!你找我什麼事情?
你過來呀,我現在在你店裡呢!
我有些摸不到頭腦,我好幾個店呢,他說的是哪個?
幸虧他的吼叫又傳了過來:你賣點歌機那個店!快點過來啊,我掛了!說完他很痛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還真替我節省話費。
不過這小子一般不輕易找我,這次看來有點事由,我不好再打電話過去推脫不去,所以只能很抱歉的告訴姐妹倆說我有事要去西塔,烤鴨以後再吃吧。
小麗沒什麼不滿,加加的嘴可撅得老高:你不是說今天下午只陪我和我姐了麼?怎麼說話不算話?不行,我要跟你去!
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這些話?但想想洪濤找我應該不是因為砍人之類的暴力事件,這種事情他不會找我的,所以帶姐倆去應該沒什麼問題,再說也應該讓她們看看我的新店──也許開業了還要交給她們管理呢。於是我便沒追究我到底說沒說過那些話,而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帶你倆過去,順便見見我朋友。
不是週末,也沒到下班時候的交通高峰時期,所以車很快就到了西塔。剛進店門就見到洪濤哥倆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對店裡的兩個小丫頭抱怨,一個說咖啡不好喝,一個說除錯點歌機的動靜太大,見我進門,兩個小丫頭兩眼發光,連說金哥你可來了,你自己的朋友你自己招呼吧,我們得趕緊去給客戶修理裝置,說完就跑了。
我沒理會洪濤哥倆,而是習慣性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許多年了,這裡幾乎沒怎麼變,最近我也很少過來了。
這個韓國金勇點歌機專賣店是我發跡的起點,所以在如今它已經不是我主要賺錢專案的情況下我還不捨得關掉它,再說它也能給我帶來一定的利潤,這利潤不在賣點歌機上,而在於層出不窮的中韓新歌──西塔甚至整個瀋陽的娛樂場所有一多半用的都是金勇的機器,雖然機器不只是我一家在賣,但給機器更換曲目記憶體條起碼在和平區這邊只有我這裡可以,所以不管是出於感情還是盈利,我都沒有關掉這個店的理由。
感慨了一番之後我才想起來給洪濤哥倆介紹小麗姐倆,卻發現姐倆已經讓洪濤兩人讓到了沙發上,此刻哥倆正殷勤的套著近乎。
我不滿的哼了一聲,擠到小麗和加加中間坐下。
洪濤一瞪眼:她倆跟你來的?
我點點頭,洪哲吧唧吧唧了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