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離開中國,順利的考上漢城大學,開始了為期四年的學業。這四年之中,我再沒有招惹任何一個姑娘,因為我常常想起洋洋,和她留在信上的那滴眼淚,還有白蘭那空洞無助的目光。
第二滴淚
五年之後,我畢業回國,那是二零零一年。
我去音樂學院看望了教授和幾個留校的同學之後在這我曾經度過難忘日子的校園裡走了走,校園還是那個校園,可是人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人了,都變了,我也變了,洋洋,你變了麼?
之後我又來到西塔,曾經的店還在,卻換了主人——小姑早就不幹了,而這條街上的服務生和小姐卻依舊那麼多,只不過不再是曾經熟悉的那些面孔。我感嘆著,在小姑店門前的花壇上坐下來,從口袋裡摸出煙盒,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於是我站起來,信步向馬路對面的小賣店走去。
推開門,裡面沒人,我隱約聽到從裡屋傳出一首我曾經熟悉的歌:
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裡,未來日子裡,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
我忽然想起那個冬天的晚上,和那雙充滿溫柔的眼睛。
我嘆了口氣,低頭看著櫥櫃裡的香菸衝著裡屋喊:“有人嗎?我買菸。”
“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裡屋門前響起來,我抬起頭看過去,卻傻在當場——洗淨鉛華的白蘭抱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我,當年的紅髮已經變回了原本的顏色,卻還是那麼柔順的披在她的腦後,衣裳也不再華麗,而是一件素雅的襯衫。
“金┉┉夜┉┉是你嗎?”她的聲音顫抖起來,“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眼光落在孩子臉上,濃眉毛大眼睛——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白蘭低頭看看孩子,又看了看我,無聲的笑了,但我卻在她的眼角看到一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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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人間風月之寄宿舍女主人
那是來韓國的頭一年,我們學校由於是第一次招收留學生沒有經驗,所以沒有給我們準備留學生專用的宿舍,只是在學生宿舍裡劃了一個專區給我們,當時所有留學生裡只有我一箇中國學生,我和兩沙特人一美國人被分在一個宿舍,由於中東人的體味太重,沒有幾天我就受不了了,於是便申請了住宿補助,在學校旁邊的公寓樓裡找了一戶提供寄宿的人家搬了進去。
我本身是朝鮮族,雖然韓語不怎麼樣但和這家人交流起來也沒什麼太大的障礙。這是一個四口之家,丈夫三十出頭在工地上幹活,十分忙,經常連續幾天都在工地,據說三天就能掙六十多萬韓圓,(相當於四千左右人民幣)。
那女主人要比丈夫小几歲,當年不是二十六就是二十七,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但眉目清秀面板白嫩,身材也很好,尤其是有著韓國婦女典型的賢淑性格,一天到晚笑眯眯的,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兩個孩子男孩五歲女孩兩歲,天天在家裡瘋跑,要不就扒在我房門口偷看我在幹什麼,我不怎麼喜歡小孩,一般不理會他們,有時候實在討人厭我就用中國話罵:“操你媽!”特別是當著那少婦的面罵更是爽,罵了她她還笑眯眯的~~~
開學頭一年功課不是很繁重,上午上完課以後一般我都回家,做做功課畫畫草圖學學韓語,然後就看看電視和少婦聊聊天。
她不上班,大學畢業後就結婚了,然後一直在家操持家務帶孩子,由於歲數相差不多,而且我又是個外國人,所以我們聊天的話題很多,沒多長時間我們就十分熟悉了,她也不象開始那樣見外,對我的稱呼也從尊稱“XX氏”改成直呼我的小名,我也從“阿祖媽”(韓國人對已婚婦女的統稱)改叫她“奴娜”(男人對姐姐的稱呼)。
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