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好的環境。但願我們能攜手多搞幾次小型音樂會。伍德豪斯小姐,我想,你我可以建立一個音樂俱樂部,在你們家或我們家每週搞一次聚會。難道這個想法不好嗎?只要我們儘自己最大能力,我看,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響應的。這樣也能強迫我時刻練琴,我特別稱心如意。你知道,結了婚的女人,一般來說,人們總愛對她們搬弄是非,她們太輕易放棄音樂了。”
“不過,你對音樂特別鍾情——甭說,不會出那樣的問題。”
“我希望如此。可是,說心裡話,瞅一瞅周圍相識的,我總是很緊張。塞麗娜完全將音樂拋之腦後——雖然琴彈得不錯,可是擱置到一旁了。傑弗裡太太——原先的克萊拉!帕屈裡奇——兩位米爾曼小姐,眼下的伯德太太和詹姆斯!庫柏太太,舉不勝舉,她們都放棄了音樂。實話說,真讓人不寒而慄。我以前還常常埋怨塞麗娜;不過現在我懂了,一個已婚的女人有好多事需要做。我想,今天上午,我和我的傭人一起在家裡呆了半個鐘頭。”
“但是,一切,”愛瑪說,“都會步入正軌的——”
“好吧,”埃爾頓太太笑了笑,繼續往下說,“那我們走著瞧吧。”
愛瑪發現她日後肯定會放棄音樂,也就不再爭執了。停頓片刻後,埃爾頓太太又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
“我們去過倫多爾斯,”她說,“他們都沒有出去。他們似乎都挺隨和。我對他們的印象很好。威斯頓先生看來是很棒的人——你可以相信,我已經對他最有好感。看樣子,她人也不錯——心地善良,和藹可親,一眼就喜歡上了她。我看,她在你家做家教吧!”
這時,愛瑪幾乎驚呆了,一時無言以對。然而,她還未來得及說“是的”,埃爾頓太太就又接著往下說。
“儘管早有所耳聞,但是看她跟貴婦人差不多,我不免要感到驚奇。可是,她的確來自名門望族。”
“威斯頓太太的舉止,”愛瑪說,“總是很得體。樸實、端莊、文雅,就年輕女人而言,是應該值得效仿。”
“我們在那裡的時候,你能猜到是誰來了?”
這時,愛瑪猜不出來。聽口氣,像是個認識的,她怎麼能猜到呢?
“正是奈特利!”埃爾頓太太接著往下說,“正是奈特利!真是不期而遇。那天他來拜訪我們,而我恰好出去了,所以我還一直沒跟他見過面。他和埃爾頓先生相處得很好,這就引起了我濃厚的興趣。他常常跟我講‘我的朋友奈特利!,我真希望能有幸跟他見一面。我要為我的親愛的丈夫打抱不平,他不必為他的朋友羞愧。奈特利先生是位真正的紳士,我對他抱有好感。在我的眼裡,他的確是位名副其實的紳士。”
多虧這時他們想走。他們離開這裡後,愛瑪這才如釋重負。
“這女人真是煩死人了!”她立刻大喊大叫起來,“比我想像的還要差勁。真是煩死了!奈特利!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奈特利!以前她從未跟他見過面,卻稱他為奈特利!還口口聲聲說他很有紳士風度。真是個非常俗氣的傢伙,不值掛齒的小人,還老是一口一個她的埃先生,她的親愛的丈夫,裝出一副自以為是的高傲的樣子,大吹而特吹,為自己那庸俗不堪的言談舉止而沾沾自喜。竟發現奈特利先生很有紳士風度!我覺得他是不是也給她說這樣的恭維話,發現她是位大家閨秀。我怎麼也無法相信!還建議跟我一起成立一個音樂俱樂部!在別人看來我們相處得挺好呢!還有威斯頓太太!發現撫育我成長的人是位良家秀女,竟會覺得大驚小怪!真是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像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