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的,這一刀應已離心臟只有一點點。
她聽見銀鎖轉身,便抬頭問:“你為什麼要殺她?”
銀鎖臉上甜笑不再,冷笑道:“我為什麼不能殺她?我就算是要殺你,抬抬手便做到了。”
“你……為什麼?”
銀鎖不答,直視著地上的摩勒,說道:“你還指望她護著你?她是我的手下敗將,烏山也已是教主的囊中之物。”
她這一串話以龜茲語說出,金鈴從來不識,問道:“你說什麼?”
“少主、少主……”
銀鎖笑道:“你若是認罪,便可免你千刀之刑,賞你個痛快。”
只見摩勒不住點頭,金鈴連忙抱緊她道:“你別動!掙開傷口你就要死……”
銀鎖忽然閃到她面前,伸手往刀柄上按去。金鈴眼疾手快,一掌打偏她的手,接著一劍刺來。
金鈴毫不留手,甚至連防守也沒有,每一劍都又快又狠。銀鎖只有單刀,十分吃虧,只能靠身法閃避,可惜金鈴的輕功是她親自教的,現在想來,無異於給自己挖了個坑。
銀鎖面無表情,喉頭髮出一陣低低的夜梟悲鳴,一支短箭一柄飛刀忽然射向她面門,金鈴連忙閃躲格擋。瞬間四柄彎刀已至面前,加入了戰團。兩對彎刀陡然間j□j來,形勢立刻翻轉,阿曼與雲寒兩人一左一右,成掎角之勢,擋住金鈴的攻擊。
她的每一擊都力大無比,每一次刀劍相交,都震盪得人內息不穩,雲寒怕傷了金鈴,被她怪罪,催促道:“影月,你快回來!”
銀鎖一掌劈出,插到雲寒與阿曼身前,道:“把人帶走。”
她扭頭衝摩勒笑了一下,摩勒駭然道:“小郡主!救我!救我!!少主,我不是故意的少主,我沒有選擇,我真的……”
“光明之種以日月渡,終究歸於明父,你可棄了此汙穢肉身,魂魄重回光耀柱,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摩勒閉上了眼睛,只是流淚。
她看了一眼這個與自己少年時長得有七分相似的少女,嘆了口氣。
“影月!”雲寒喊了一聲。
銀鎖扭頭道:“雲寒下來,把人帶回分壇,我親自行刑。”
她這番話換了波斯語,就是不要金鈴聽出來。
阿曼搶攻幾刀,將金鈴攻勢帶得偏了,雲寒如蒙大赦,立刻退了下來,把手中彎刀交給銀鎖。銀鎖一甩刀身,血珠甩了一地,兩把彎刀各自一挽,把金鈴的長劍引了過來。
雲寒和阿曼兩人抬起摩勒,跳出院牆。
“大師姐。”
金鈴不答,招招搶攻,銀鎖引過她一劍,上步繞到她身後,當頭斬下,金鈴亦立刻變招,也閃到她身後,兩人的招數竟是一模一樣。銀鎖雙刀藤纏,纏住她的長劍,道:“你不就是因為她像龍若,才不讓我殺她?”
金鈴手中一頓,低聲道:“你,如何知道龍若?我與你講到她時,從不曾提過。”
銀鎖閃過她兩劍,凌空躍到她身後,彎刀早有所感,架住她掃來的長劍,另一把刀往她腰側劃去,金鈴長劍挽了個圈,把彎刀引到一邊,問道:“何以不答?”
“我專心對付大師姐,哪有空分心說話?”
金鈴忽然停下,長劍遙指著她,道:“好,你說。”
銀鎖冷笑道:“九凝峰上,大師姐可是什麼都叫出來了……”
金鈴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道:“你……你非要如此羞辱我嗎?”
銀鎖哂道:“豈敢豈敢,我只是不懂,你何苦抱著箇舊日的幻影不放?你的冰心凝神不練了嗎?你又何苦將這個幻影投在那個小孩身上?等她長高長大了,你是不是還要找另外一個人來代替她?”
“……”金鈴和往常一樣,惜字如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