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沒有注意到那種痛苦,可憐的小傢伙。她被關在那間黑窟窿般的單人牢房裡關太久了。如果是更早的一百年以前她一定會因為她的預知能力而被放到柴堆上燒死。但在十九世紀二十年代僅僅是收容所和休克療法。當她睜開眼睛,因為自己的新生而格外強壯時,她看上去似乎此前從沒見過太陽。那個老吸血鬼把她變成了一個強壯的新生吸血鬼,然後我再也沒有理由靠近她了。”他嘆了口氣。“作為報復,我幹掉了那個老傢伙。”
“愛麗絲。”我震驚地壓低聲音說道。
是的,你的那位小朋友。當我在空地上看到她時,我很是驚訝。所以我猜她的巫會應當能從這個經歷中得到一些安慰。我得到了你,但他們得到了她。唯一一個從我身邊逃脫的受害者,確實是個紀念品,真的。”
“她聞起來確實很美味。我依然感到後悔,我沒來得及嘗一口……她聞起來甚至比你還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你聞起來確實不錯。花香的味道,不知怎的……”
他向我走了一步,但仍保持著幾英寸的距離。他拿起我的一縷頭髮,優雅地輕嗅著。然後,他溫柔地把那縷頭髮放回原處,我感覺到他冰冷的指尖觸到了我的喉嚨。他用一根拇指飛快地輕拍了一下我的臉頰,臉上寫滿了好奇。我迫切地想要逃開,但我僵住了。我甚至沒法退縮。
“不,”他放下手,低聲地自言自語道。“我不明白。”他嘆了口氣。“好吧,我猜我們還是把剩下的事情做完吧。然後我就能打電話給你的朋友們,告訴他們在哪裡能找到你,還有我小小的留言。”
現在我真的噁心起來了。我的痛苦源於我在他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對他來說,僅僅是贏得遊戲,吃飽喝足然後離開是遠遠不夠的。事情不會像我指望的那樣迅速地結束。我的膝蓋開始顫抖,我害怕自己就要倒下去了。
他退回去,開始警惕地圍著我繞圈,就好像他是在試圖給博物館的一尊雕像取一個更好的鏡頭一樣。當他決定開始的地點的時候,他的臉依然坦率又友好。
然後他猛然俯下身去,變成我能認得出的那種蜷伏的姿勢,他愉快的微笑越笑越開,慢慢張大著嘴,最終那不再是一個微笑,而是歪曲著嘴唇露出牙齒的姿勢,他的牙齒全部露了出來,閃耀著光。
我沒法控制住自己——我想要逃跑。儘管我知道這根本沒用,我的膝蓋依然虛軟著,恐懼還是控制了一切,我向緊急出口衝去。
只一瞬間,他就衝到了我面前。我甚至沒看出他襲來的是手還是腳,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一記粉碎性的重擊砸到了我的胸口——我感覺到自己向後飛去,然後聽到了我的頭砸到鏡子上的撞擊聲。玻璃被撞得變了形,幾片碎片掉落下來,散落在我身後的地板上。
我被嚇得甚至感受不到疼痛。我甚至沒法呼吸。
他慢慢地向我走來。
“效果很好。”他說著,審視著支離破碎的玻璃,聲音又友好起來。“我覺得這房間對我的小短片來說很有戲劇性的視覺效果。這就是為什麼我選擇在這裡見你。這裡棒極了,不是嗎?”
我不去理會他,手腳並用地向另一扇門跑去。
他馬上超越了我。他的腳重重地踩在了我的大腿上。在我感覺到以前,我聽到了那噁心的斷裂聲了。然後,我確實感覺到了,我甚至沒法咽回自己極其痛苦的尖叫。我回過身去夠自己的腿,他站在我身上,微笑著。
“你想要重新考慮一下你最後的請求嗎?”他愉快地問道。他的腳趾推了推我骨折了的腿,我聽到了一陣刺骨(悚然)的尖叫。我震驚地意識到,那聲尖叫是我自己發出的。
“你真的不願意讓愛德華試圖來找我嗎?”他催促著。
“不,”我用嘶啞的聲音大喊著。“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