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韓淑妃的離去,孟氏就軟弱無骨的癱入他懷中。
秦蒙湛臉上一片森寒,礙於知道未離遠的韓淑妃在轎子裡暗窺著這邊的情況,才沒有動手。
秦蒙湛深暗冰冷的眸光射在前方,語氣詭譎難辨:「知道以前被送過來的女人都哪裡去了麼?」
周遭的溫度倏地變冷,仿若瞬間由暖春進入寒冬。
孟氏終於不由打了個哆嗦,想臨陣脫逃,卻又不甘心,只咬了咬牙,嬌柔的伸出手努力挑逗著他,道:「綠兒不知。」
「她們死了。」
「綠兒不信殿下是那種人。」
孟氏確實生的極美,比韓淑妃以往送過來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羞怯起來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大膽起來嬋娟此豸,仿若無骨的妖精,媚態天成,怕是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招架。
也難怪韓淑妃會挑中她,也難怪她有自信。
可惜這任何男人當中不包括秦蒙湛,就在韓淑妃終於離遠了,他陡的伸出手握住她的脖頸。
他望著變了臉色的孟氏,陰冷的笑了:「你會信的。」
言罷不待孟氏有反應,他就捏斷了她的脖子,將她如穢物一般扔了出去,在地上激起一層灰塵。
任何妄想奪紫荊位置的人,都該死。
一絲不苟的書房內,正中牆上不高不低的掛著一幅畫,畫中是一位年輕的美婦。
美婦嘴角含笑,氣度端莊。身著一身白衣,生的秀麗脫俗,如仙子一般。畫中的她栩栩如生,仿若真人站在畫中,足見得畫者的用心。
將被其他女人碰過的身子洗過並換了身乾淨衣服的秦蒙湛站在畫前撫摸她的臉,目光痴迷眷戀。
漸漸的,他再次緩緩貼過去輕輕親上了畫中人的嘴角,幽幽道:「紫荊,我說過等你十年,還有五年,你若再不回來,再見面,我便——殺了你。」
五年來,這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一次又一次,繞是他的親信杜勛見多了,卻依舊不由汗毛倒立。
「你有本事能躲一輩子麼?」秦蒙湛緊盯著畫中人的眼睛,眼裡的火熱仿若要將她給焚燒。
「爹爹……」小皇孫阿晨小小的身影突然跑進書房。
不著痕跡間,秦蒙湛神色恢復正常,轉身任兒子撲入他的懷中。
阿晨眨著純真的雙眸看著父親:「爹爹,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秦蒙湛與他說過今日會帶他去小皇叔公那裡玩。
阿晨再如何像個小老頭,終究只是個五歲的孩子。他喜歡的不是去凊王府,而是路上那個看盡街上繁鬧趣事的過程。
「好!」秦蒙湛抱起兒子就往走,並吩咐杜勛,「備車。」
今日秦洬並未出門,秦蒙湛抱著兒子去到凊王府悠水榭時,無聊的他正在亭下撫琴。
這大概是他唯一的愛好了。
當下秦洬身著一身精白色的居家長袍,寬大隨性,就連一頭青絲都只是輕輕束在身後。
他眸子微垂,一縷碎發由額側垂下。濃密的眼簾擋去了他眼底的神色,看起來只是略顯慵懶的專注於指下的琴絃。
阿晨落地照舊向秦洬乖巧的喊了聲:「小皇叔公。」
「嗯!」秦洬淡淡的應了聲。
秦蒙湛暫時未說話,只是神色不變倚著柱子聽琴聲。
直到秦洬突然慢條斯文的說了聲:「你身上有死亡的氣息。」
「嗯!」秦蒙湛看了眼莫名變得會說廢話的小皇叔,捏了捏眉心已緩解腦仁突然又起來的疼痛。
沉默了會,他道:「這幾天的調查,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秦洬靜靜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秦蒙湛:「近幾年,耀都周邊總是會陸陸續續的出現來自五湖四海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