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嫁過人的女人,除了這身皮囊還能看之外,媚珠她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
可是,就算是這副皮囊,也已經不是清白之身。
自己……已經嫁過人了,已經不是一個小姑娘了。
所以,媚珠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然而,即使是現在躺在這床上,她的腦子裡依然全是對方的影子。
對方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的心裡,無法忘卻。
媚珠的心裡難受極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不過,一直待在這麼一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裡,肯定不是個事。
自己還年輕,還不想伴著這盞青燈孤老終生。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必須要出去。
這是媚珠此時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不過,自己又該怎麼出去呢?
安陽王雖然是自己的父親,不過,在他的心裡,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自己從南海郡回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自己只能是他的恥辱。
所以,想要求他放了自己,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樣想著,媚珠感覺有些絕望了。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哭過多少回了。
不過,她心裡也明白,這個時候,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她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離開這裡的機會。
就在這時,門外的鎖頭忽然傳來了聲響。
緊接著,是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隨後,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啟,進來了一個有些富態的身影。
不過,躺在軟榻之上的媚珠並沒有起來。
因為她知道,這間屋子進來的人,只可能有一個,那便是過來給自己送飯的。
然而,這一次,來人的身份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個人確實是來給她送飯的,不過,卻不是之前的那丫鬟。
這個人跟自己有血緣之親,是自己的父親,安陽王,蜀泮。
儘管如此,媚珠還是沒有起身。
因為,她壓根沒有打算對方會放自己離開。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父女倆僵持了片刻之後,蜀泮看著自己的女兒媚珠,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的心裡很恨我,不過,我也沒有辦法。”
“我承認,當初讓你嫁給趙仲始,你的心裡有委屈,可是,當時的情形下,我若不答應,雙方就得繼續打下去,所以,父王是有苦衷的。”
媚珠一聽這話,立馬氣不打一處來,道:“是啊,你是安陽王,你自然可以有自己的苦衷,我們這些做女兒的只能淪為你的工具。”
安陽王蜀泮聽女兒媚珠這麼說,不由得臉色有些尷尬地,道:“你也不必這樣,之前的事,就算是我做得不對,那現在你不也回來了嗎?我們父女倆眼下都沒什麼臉面了,這件事你就別再怪我了,換了別人,也不一定會比我做得好多少。”
媚珠聽罷這番話,立馬想到了自己的委屈,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安陽王蜀泮見狀,再度嘆了口氣,道:“現在你一回來,我與趙佗算是徹底交惡了,他如今手握四十萬雄兵,而父王只有十幾萬人馬,,我這心裡不踏實呀!”
媚珠聽到這裡,似乎是從父親的話裡聽出了什麼。
沉默了數息,她坐起身看著對方,道:“怎麼?你這是有了難,又想起女兒了?說吧,你這回又打算把女兒往哪個火坑裡推?”
安陽王蜀泮一聽女兒這麼說他,不由得老臉一陣通紅。
不過,猶豫了半晌,他還是開口,道:“有些關於你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一些,你為何會突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