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始作俑者林凡,還是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盯著大祭司,冷聲道:“假如你提前出手,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呼……噗!”
對面捂著胸口的大祭司臉色鐵青,他看了看臉色如常的幽子乾,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便吐出一口黑血,利用殘餘的皇氣把自己體內的淤血全部清除。
其實他也知道林凡說的是實話,適才那一道劍指,根本就是林凡隨手而為之,幾乎沒有用上什麼力量,但即便如此也令他身受重傷,以他能夠擔任幽族大祭司這麼久的智慧,不難猜到林凡那一劍指中蘊含的到底是什麼,也不難想到林凡現在的力量究竟有多麼可怕。
可是如果他知道林凡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甚至還要更加恐怖的話,恐怕以他活了百多年的見識,也會大吃一驚。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跟在林凡身後的幽滄瀾與林華軒同時出現,前者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出現在林凡身旁,將幽子乾一把奪走,同時怒視林凡道:“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幽皇?”隨後,她又看到了嘴角帶血的大祭司,震驚道:“祭司……您怎麼……”
“無妨,人老了,該休息休息了。”大祭司咧嘴一笑,也不說究竟為何受傷,便那麼席地而坐,閉目休息起來。
倒是林華軒眼睛敏銳,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絲絲銳利的劍氣,似乎還是極其強大的劍意所致,目光就有些玩味的打量著林凡,隨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這裡就是你所說的安全之地?”幽滄瀾十分挑剔的看了看四周,眼睛只在擎天巨木上定格半晌,隨即冷視著林凡道:“這裡看起來並不安全,我不能將幽族所有人的命交到你的手裡,況且你也不是我們幽族的朋友,身為幽族與幽皇的守護著,我不可能如此輕易相信一個對幽皇有惡意的人。”
“況且。”
話說到這,幽滄瀾的語氣又是一頓,冷冷的掃了周圍那些劍門成員一眼,道:“你的走狗身上的血腥味讓我作嘔,幽族從來都與世無爭,並不想做為被你利用的工作。”
“小娘們,你再敢囉唆,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牙?”聽到走狗這個詞,蕭虛子等人雖然略是皺眉,但卻沒有說什麼,可是那個光頭大漢卻突然站了起來,怒視著幽滄瀾。
還有幾個與其交好的小頭目也跟著站了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會開打的趨勢。
不過,對於幽滄瀾的冷嘲熱諷,林凡只是淡淡一笑,“且不說憑你們的實力,我若是有惡意你們能否抵擋得了,就說現在的幽族還有什麼可以被我利用的價值?憑那些年邁體衰的所謂的幽者?還是憑你們所信奉的自由?又或是,你以為你的力量,足夠保護這個族群能夠生存下去?”
說到這裡,林凡微微一頓,才是說道:“你的想法簡直是愚不可及!”
“你說什麼?”幽滄瀾柳眉一橫,正欲發難。但林凡的身影卻好像完全消失在天地中,肉眼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存在,就連一向能夠預知的幽子乾,神色都不由得大變。
下一刻,幽滄瀾那截惹人注目的白嫩脖頸,竟是被一隻突兀出現的手掌,狠狠捏住。隨即一股巨大的衝力就令幽滄瀾長髮飄揚,整個暗色袍子都呼呼作響,好像大風中的旗幟,獵獵響徹。
這隻手的主人正是林凡,而被他捏住的幽滄瀾表情震驚,甚至還帶著幾分恐懼。
“不自量力,我若想殺你們,你們有誰能反抗?你?你?還是你?”林凡的眼睛,好像死亡的腳步,從幽滄瀾臉上,落到大祭司臉上,最後才是望向了林華軒,冷漠道:“土雞瓦狗般的東西,難不成真的以為我好說話?!”
吼!
一聲龍嘯響起,只見林凡眉心的灰色痕跡,突然形成巨大的龍頭,在虛空中顯現出兇惡與暴虐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