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時。要避開滿地的稀屎往前走也是件苦差。津場三人出牆返回雜木林,他們在林中藏有手推獨輪車。
本來只適用於走田間小道和彎彎山遒的獨輪車經津場
三人之手一改,模樣大變,車輪換成了直徑更大的,木結構變成了鋼鐵架構,第一部載了門速射炮,第二部裝著炮彈箱,第三部堆滿了彈藥箱和兩挺勃朗寧MZ型重機槍。
津場幾入抬起獨輪車後部的兩根扶把,推車又一次進到牆內,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響。推獨輪車翻山實在是件累人的活,三入幹得滿頭大汗。他們停在了圍繞主樓四周的草地邊的雜木林中,抑制住急促的呼吸。這裡正對著主樓。
昏黃的燈光透出主樓的視窗,這時該在草地上警戒的KcIA的人一個個看不著速射炮和重機槍還架在那裡,是得腸炎菌所賜吧。
從主樓二樓的視窗露出機關槍的槍管,可後頭也沒有射手,津城留下來卸下重逾百公斤的速射炮和它的彈藥箱,巖下和本城繞到大樓後頭去偵察。
兩人返回後說,主樓的側面和全面也都沒見著KclA的人。本城推著騰空了的獨輪車出去領受草地上的迫出炮和炮彈以及重機槍子彈,津場和巖下分別守在速射炮和重機槍邊,作好了掩護射擊的準備,以防事態突變,到凌晨四點,盜來的東西已達到,90毫米迫擊炮和炮彈三百發,五十口徑(l 27毫米)重機槍子彈約五萬發。重機槍子彈成帶狀擱在彈倉裡。90毫米迫擊炮是韓國的改良了日本T洲後製造的,炮體和兩個支腳上都安有緩衝裝置。
三人將安有瞄準器的迫擊炮對準了主樓,同時發炮。
這是撞針固定式迫擊炮,炮彈從炮口落下兩秒鐘後射出,聲音淒厲可沛。打在主樓屋頂上和飛進視窗的榴彈和燃燒彈衝出股股火柱。三人不斷修正準星,四處發炮。主樓裡也有反擊的槍聲,但一來射手們體力太弱,再加情勢很混亂,因而精度極低。
待到津城他們打完三百發炮彈,衝山那華麗壯觀的主樓正被破壞大半,在熊熊烈火和濃煙中越來越矮。KCIA和衝山的貼身保鏢們衣服也燒著了,面板上被燎起一個個大泡,發出絕望的喊叫,紛紛跳下樓來,津場瘋狂掃射,恨不得把敵人都撕成碎片。
巖下和本城抬起重機槍和子彈帶放上車,往主樓右側和後面遊走。在那兒射殺跳下樓來的倖存者。
“別開槍,求你們別開槍了……我就是衝山。”從主樓大門口傳出經手提話筒放大了的,老人沙啞的叫喊聲。
“出來,衝山……你決出來!”趴在重機槍後採用臥射姿勢的津場減道。
“嗯,你們能保證不開槍嗎?你們要是饒了我,我什麼東西都可以給。”衝山求饒道。
“我們保證。你快出來,別被燒死在裡頭。”津場又叫道。
在熊熊烈火的映襯下,一身女式睡衣已被燒焦的衝山滾了出來。他的頭髮被燒光了,臉上滿是燎泡浮腫的眼瞼幾乎把眼睛堵上。
衝山口角流著膩人的口涎。
“別開槍!別開槍……”
他嘴裡念念有辭,爬過草地。
這時,從一樓視窗跳出成了火球的兩個人,拿著手槍亂打一通。旋即被重機槍掃倒。
衝山臉順草地上擦來擦去,呀嗡孔叫。
“怎麼啦,衝山……決過來,你想被打死,是嗎?”津場怒喝道。
“饒、饒命……”
衝山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就倒了,再爬起來又走,又倒地上……
好容易來到津場前衝山雙腿一軟,跪在地下,上半身也伏了下去,燒焦了的睡衣上全是屎尿。
在北側圍牆和東西兩側各一部應該還活著的國際統保聯盟那夥人,還沒見他們來。大概是體力已消耗殆盡,精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