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又沒問我!”
他不服地說:“那是因為我沒想到!可你怎麼也該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那叫自首!”
她更不服地說:“那我要不要把我吃過幾頓飯、喝過幾次水、生過幾次病也告訴你?真是的,我一句也沒騙你!是你笨!”
他委屈道:“那你戴面具!”
她笑道:“反正你也沒嫌我醜!” 他跳起來說:“怎麼沒有?我還罵……”他記起最初他罵她三代子孫,這一下罵到自己頭上,心中氣結,有些埋怨自己不留口德。
她笑極:“你罵了那麼久,我回報一下也不成?誰讓你說我醜得倒貼萬貫家財也沒人要?說誰娶我一定是白痴、發瘋,吃了千年王八萬年龜。還說……”
他翻翻白眼,大吼:“住口!”
她笑得捂住肚子,看他笑話。
他沉痛地捶心搗肝,伏案而哭。她驚奇地推他說:“你怎麼了?沒這麼懺悔吧!”
他笑出聲,一把擰住她耳朵說:“小妖女,你敢不給我生個好兒子試試!我會吃了你!”
她笑得腿軟,倒在他懷中說:“夫君大人,找大老婆代勞好不好?小女子氣不夠用呢……”
他賊兮兮地抱住她說:“先生一個看看,好的話不妨生他十七八個,多熱鬧……”
她笑得腸子打結,和他戲鬧不休。
第七章
烏龍坡人滿為患,各門各派差不多都有人到了,都是各門派派出的好手。
倒也不是都來一爭武林至尊位的,一部分是天宇主人依例請的,一部分是來看熱鬧的,大多是帶了得意弟子來長見識的。
許多人是抱著坐山觀虎鬥之心,想一睹天宇主人風采。
天宇鄭雪竹十八歲前就已名震天下,這十年來他際遇更奇,所歷極多,但能見到他的人卻少之由少,更別說有資格令他出手了!
能見他出手,已是武林莫大的榮光,代表了武功的超俗。但,看到他出手必是在恆山之上吧?迫他出手的武林又有幾人呢?
各派自忖恐怕連天道刑殺也鬥不了,別說和天宇主人動手了。誰也沒這個打算。
烏龍坡極開闊,各派早已各自搭舍蓋房居住,遠遠看去,精巧的有畫簷流蘇,簡陋的便只是巨木樹枝,形狀有方圓,風格有俗雅,各家各派各有風格,反倒不似武功會盟,倒像了幾分倉促的建房比試,令人不勝驚奇。
許多人來的甚早,但大部分掌門人在臨會前七八日才來,各在各“家”安歇。見面相熟的不免寒暄一陣;久聞未見的不免說些久仰;互不相識的不免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一番;有仇有隙的更不免要刀槍夾棍來一陣。
第二天就是正日子,海飛雪依舊沒有找到兄長,她急怒得無法定神。
突然,聽得鶴唳聲,她抬頭看到那美少年一落而下,巨鶴飛走了,她好奇地看著那隻巨鶴,想象坐在上面飛在天空是怎樣的感覺。
一回神中,那少年已在俯視她,他那麼高大,讓她感到有壓力。
她退後一步道:“天殺!你做什麼?”
天殺手中那支白芍藥清華動人,臉上的笑意將一切憂鬱一掃而光:“看你!”
她警惕:“有什麼可看的?”沒見她動,芍藥已在手。
天殺淡淡地道:“你們少主不在,你儘可代他參加大會呀!你武功不遜於他嘛!”
她冷冷地說:“我只是幻城大司法,怎能和幻城少主相提並論?幻城少主已學成魔幻神功,我怎能代他出戰?你未免太小看了幻城!”
天殺還是淡淡地道:“你怎麼這樣想?我要和你比劍,怎麼會小看你幻城?”
她一怔,看他雙眼清亮,知道他誠心。原來自己太敏感了。於是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