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幾位好姐妹如今都已嫁做人婦,怎能經常叨擾……唉……每到想找人說說貼心話的時候,小妹就覺得十分空虛無趣呢。”
她言語中一股悲切的味道,好似在無聲地責怪雲天:瞧你這第三者做的好事兒!別的姑娘都有老公了,就剩下我一個在家對月空嘆!
雲天想象一番那悽悽慘慘的場面,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收到鍾靈責怪的眼神後,他才匆忙收起笑意正色道:“咳咳……靈兒妹子想跟嫂……想跟大哥聊點什麼?”
鍾靈眼中閃過一絲慍怒,隨即又笑道:“女兒家的話題想必嫂嫂也不會在意,小妹近日新做了一首詩,想請嫂嫂評定評定。”
雲天心中一凜──終於來了!穿越人百戰百勝的賽詩!
鍾靈醞釀了片刻,胸有成竹地將那首原創詩歌吟詠出來。
她的主題是“荷”,雲天雖然文化造詣不高,但好歹從小學到高中也不知學過多少古詩,詩的優劣他還是能分辨的。鍾靈用詞華麗,也注意到了平仄押韻,但卻過於精雕細琢,反倒失去了“荷”該有的清新,頂多是首工整的詩,算不得上品。
雲天本有意剽竊一首詩打壓打壓她的風頭,可轉念一想,這小姑娘自尊心頗高,萬一對自己懷恨在心就不好了,再說打擊她對自己又沒有好處,幹嘛去做這損人不利已的事情?於是雲天便擺出一副欽佩的樣子,奉承道:“鍾小姐果然好文采!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鍾靈年輕嬌豔的臉上明顯散發著一種名為“得瑟”的味道,她故作謙虛地說:“小妹只是一介女流,嫂嫂貴為皇子,文采定然比小妹強上許多,卻不知嫂嫂對‘荷’有什麼見解?”
雲天看著她輕視的眼神,心中略略不快。他本來想給鍾靈留個面子,可這小姑娘這麼咄咄逼人就不對了,被人誇幾句就把鼻子翹到天上去,這種扭曲的人生觀價值觀,他很有必要幫她端正端正。
“鍾小姐高抬我了,我是個粗人,沒有文化,談不上見解。”
鍾靈心中剛剛一喜,卻聽雲天又道:“不過鍾小姐的詩給了我很大的靈感,在下不才,就斗膽獻個醜吧。”
雲天雙手背後,隨意踱了兩步,擺出十足的文人架勢,慢悠悠地吟道:“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鍾靈聽了這詩,臉上的表情只能用“驚愕”形容。
稍微有些文化的人都聽得出雲天這首詩的意境之美,何況是鍾靈這樣飽讀詩書的女子。她不甘地咬了咬嘴唇,無奈又做不出更加高明的詩,只得皮笑肉不笑地讚道:“嫂嫂才是真正的好文采,小妹佩服。”
雲天正想效仿她的模樣謙虛謙虛,卻見門口走進一個玄色的高大身影。
鍾靈一見那人,臉上立即綻開春花一般明媚的笑容,邁著輕盈的步伐像只蝴蝶似地撲了上去:“趙大哥!”
趙海傾對她點點頭,轉向雲天:“方才那詩是愛妃所做?”
鍾靈心裡一緊,生怕趙海傾被雲天的文采吸引,於是一把挽住趙海傾的手臂,不依不饒地嬌嗔:“趙大哥,你說好了今日帶靈兒遊湖,怎麼還不動身?太陽都要落山啦!”
趙海傾笑道:“還沒到正午,它怎麼敢落山?”
雲天也害怕自己剽竊詩歌的事露餡,忙道:“遊湖好啊,你們快去吧,別耽誤了時間。”
趙海傾向他掃來一眼,默了兩秒,淡淡道:“既然愛妃也喜歡,就一同去吧。”
雲天和鍾靈同時黑了臉。
雲天本不想去,可他的夥食還掌握在寧王手裡,為了自己的口福,雲天只得暫時屈服於寧王卑鄙無恥的脅迫之下。
途中三人同乘一輛馬車,鍾靈跟鼻涕似地黏著趙海傾,一路端茶送點心,恨不得表現出她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