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臉對這郎中,這郎中眯著眼睛笑道:“大爺,在下莫神仙,走遍三江四海,靈過神仙,大爺要不要看個相,只要一吊錢……”
鄺無極望了望黃天星,黃天星緩緩點了點頭,那四名護院與壯漢也圍了上來,郎中笑嘻嘻地道:“慢慢來,誰都不急,誰都有得看……”伸手向鄺無極臉上比了比,笑道:“大爺額頭高而明,不懼邪魔一一”又搖向鄺無極下額點了點,臉色一沉,嘆道:“可惜後天未能留福,殺氣大重,讓我看看人和如何……”
一面伸手在鄺無極雙頰指指點點,就在同時,鄺無極忽然望見郎中滿是笑意的臉上,眯著的眼睛精明機靈,卻一點笑意也沒有。
鄺無極心中一凜,向後一縮!
同時間,這郎中的手已“颼”地戳了過來,竟比飛矢還快!
鄺無極避得雖快,郎中的手卻更快,已捏住了他的咽喉。
鄺無極咽喉一被捏,猶如被鋼箍夾住,全身無力,拼死運功掙扎!
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間,這郎中右手的白旗,連竹帶帛,竟全刺入“過山步”馬六甲的腹中去!
魯萬乘、遊敬堂、姚一江紛紛大驚,正欲拔出武器,但這郎中已快得像一鏢豹,雙足連環踢出,魯萬乘、遊敬堂俱被踢飛,姚一江善於暗器,但副堡主被制,唯恐誤傷,苦不敢發!
幾乎在同一剎那,這郎中腰問的金鈴亦突飛出,擊中那舉斧欲劈的壯漢天靈蓋上,那漢子慘叫一聲,撞出七八步,摔下萬丈深崖去!
只聽“虎”地一聲,黃天星的金刀,在烈陽下捲起千堆芒,直向郎中的手腕砍劈!
郎中大笑道:“好!”
手一縮,同時如飛雁掠起,避過戚紅菊背後一記分叉劍,左穿右插,避過梅、蘭、菊、竹四劍,一伏身,躲開姬搖花的飛絮,三起三落,閃過三枚飛燕鏢,衣袖一揮,捲開姚一江的鋼鏢,猶如飛矢一般地逸出三丈開外!
這等艱難而險死還生的輕功,在這郎中施展開來,真個飄然若仙,魯萬乘、遊敬堂脫口齊聲叫道:“魔仙,!”
只聽郎中在遠遠大笑道:“在下雷小屈!”
黃天星扶著鄺無極,臉色如鐵,喝道:“追!”
鄺無極到現在仍覺呼吸困難,因他咽喉上多了五個黑印,只要黃天星的刀再遲落片刻,他頸上的瘀血就要變成狂噴的鮮血。
若不是在雷小屈的爪下逃生,誰也感覺不出死神離自己有多近,近得像就貼在頸上,以代自己呼吸!
鄺無極腳步踉蹌,但仍急起直追,步程仍不落遊敬堂等人之後,而今已敗了第一百二十六次,但還未聽說他怕過誰來。
前面的黃天星、姬搖花、戚紅菊幾乎三人一道,戚紅菊似一隻翩翩而翔的燕子,姬搖花卻似隨風飛飄,腳程絕不下於戚紅菊。
黃天星的輕功不如姬搖花與戚紅菊,但尤其在比襯之下,黃天星深厚的內力,就更是難得;黃天星是提著一口真氣飛行的,時間愈久,步程愈快。
可是“魔仙”雷小屈仍一直在前面,飄飄欲仙,不時還發出輕鬆已極的笑聲。
這些人,就在右棧道上迫行,在兩壁的巨石奇巖下狠命追蹤,不覺已從大散關追到劍門關。劍門關夙有“天險”之譽。李白詩云:“劍門峰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三國時代,交通險阻,蜀魏之爭數十年,戰痕處處。左邊是削壁數十丈,右邊是千丈懸崖,棧道羊腸,十分兇險。
姬搖花心中一動,向黃天星悄聲說道:“此人輕功高絕,不戰而逃,只怕其中有詐!”
黃天星猛穩住身形,只見雷小屈的白影已穿過劍門關,黃夭星審顧形勢,不禁一驚,猛吸一口氣喝道:“窮寇莫追!”
眾人剛剛停下,“魔仙”已從疾飛中陡停,反身攔於劍門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