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過，以前是不治之症的麻風病，現在由於新藥的發明，聽說已可醫治。&rdo;

&ldo;是的，去年米莉安修女每個月都要去一趟醫院接受治療，現在幾乎已痊癒。不過，臉部與眼睛卻因年輕時就發病，無法復原，所以才戴面具生活。&rdo;

&ldo;她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躲在黑暗的地下室生活?&rdo;我不禁冒失地問。

&ldo;她認為自己的病要自己承受。麻風病對她而言，與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沉重。&rdo;

我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揹包，正要步出通道時，蘭子真誠地問：&ldo;為了贖罪?還是?&rdo;

&ldo;我不知道。只聽說她年輕時的遭遇很悽慘，因為長期在修道院裡，身心才獲得救贖。&rdo;

法蘭西絲修女再度拿起提燈，往出口走去，我們之間的談話似乎結束了。走到階梯時，她稍微提起裙擺，唐突地說：&ldo;黎人先生、蘭子小姐，不論是誰，都背負一樣的罪，走在荊棘之路。&rdo;

她的表情嚴肅，步伐像步上斷頭臺的死囚般，異常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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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們跟著法蘭西絲修女看過菜園和果園。那裡很簡樸，簡單地種植一些蔬果，與雄偉莊嚴的修道院一點都不相稱。田裡種植了青蔥、芋頭、茄子、豆莢和玉米等，若當作少數幾位修女的食糧，似已足夠。

我們經過修女的宿舍前面，並大略參觀了一下。這裡與學生宿舍不同，是八間並排的石造長形有窗小屋，每個房間只有八坪大，其中一間是普利西拉姆姆的房間。我訝於她並未利用身份享受特權之餘，也深深佩服修女們的美德。

我們大致看過了所有地方。在終課的晚餐前有一段自由時間，這期間由於修女與學生們正要做晚課的昨夜祈禱，因此我們決定去會客室的圖書館看書。

我們回到房間拿手提行李，在我身後的蘭子突然叫住我。

我回頭望，發現她的右手拿出一張紙。那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中間有兩道摺痕。我疑惑地接過來，上面用原子筆寫了一些字。

&ldo;不知是誰趁我們外出時，偷偷放在我的皮包下。&rdo;

紙張上寫了幾行意思不明的文句：

被奇怪的約翰引領，

崖上五扇無門的門。

不落之日照著頭部，

以聖槍的長柄刺進，

真誠即可開啟道路。

【譯註】

注1：嘉布遣會為天主教方濟會的分支，一五二五年由瑪竇&iddot;巴西(atteoda bascio)創立。

注2：一五九九年當地教士將一名死去的修士製成木乃伊，以他為祈禱物件，從此當地人也將死去的親人製成木乃伊。現今義大利嘉布遣會地下墓穴內有超過八千具木乃伊，當中一些穿上整齊衣服，擺出不同姿態。

第2幕 煉獄啟示錄 第11章 第二次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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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聲念出文章。由於文句不通順，我們完全不懂其意思。此外，字跡潦草，有些字會擠在一起，很難辨識，字裡行間也透露出不祥之感。或許是因為正在進行兇案搜尋，讓我比較敏感。

&ldo;這是什麼?《聖經》裡的一節?還是咒語?&rdo;蘭子拿回那張紙片，再次默讀，&ldo;有點像寫得不好的詩，又像暗語，或是一種寓意。&rdo;

&ldo;很像怪盜亞森&iddot;羅蘋裡的古文。&rdo;我說。

&ldo;愛倫坡的《金甲蟲》或亂步的《孤島之鬼》也有出現。&rdo;蘭子毫無笑容地說。

&ldo;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