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身家性命都沒有了,相比之下這點顏面又算得了什麼。
楚河微微點頭,也沒有對這些士紳太過客氣,只是淡淡說道;“諸位請坐!”
“不知各位求見楚某,所為何事?”
眾士紳自是不會把楚河的客套當成真話,還是恭敬的站著,聽楚河開門見山,這等士紳都擅長察言觀色,也大概的知道了楚河的性格。
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年紀五十出頭,衣著打扮講究,一副富貴相貌的老者拱手恭敬說道:“老朽乃是鳳來縣沈家家主沈平。”
“早聽聞常定鄉楚潛淵仁義之名,今日有幸一見,萬萬想不到楚將軍不過十歲,卻天生異稟,神勇魁梧,真有神將之態!”
206、雙峰山之議
士紳不要臉起來,吹捧水平是相當的高,沈平一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神色,放在地球定然是能拿金像獎的影帝人物,無比誠懇的繼續說道:
“鳳來縣被黃巾逆賊所佔據,城內士紳多遭黃巾禍害,我等不得不委曲求全,總算等到楚將軍解救我們於水火之中,皆是感激涕零,特意給楚將軍送來勞軍物資,以表謝意,還望楚將軍笑納。”
說著,他從袖子中拿出一張大紅禮單,雙手遞給楚河。
楚河接過禮單,目光一掃,臉色頓時一沉,目光如同刀子一樣掃過眾人,偏廳之內的溫度都彷彿下降了極度,隨後冷哼一聲,隨手把禮單扔在地上。
“爾等把楚某當成乞丐不成?來人,送客!”
一千石米糧,一千匹布,五千兩銀子,就是這禮單上全部勞軍物資!
加起來不過萬把銀子的物資,甚至還買不到潛淵衛身上的一套裝備,也難怪楚河沒給這些士紳好臉色了。
不管士紳送來多少勞軍物資,楚河也不會將其放在眼中,錢銀他不缺,攻佔了鳳來縣後,米糧布帛也是充足,士紳送來的東西只能算是錦上添花。
不過,物資多少,代表著士紳誠意,禮重楚河不在乎,但禮輕的話,事情就不好說了。
楚河也不屑在這些士紳面前演戲,看到禮單,是真的怒了。
雖然他想借助士紳的力量快速穩定鳳來縣,但絕不是沒有他們就不行。
常定鄉內同樣士族大戶,也有不少修習過文道的寒門子弟,如曾經收留過姜維的程霄,只要費上一點功夫,把他們帶到鳳來縣,有官衙書吏衙役的相助,未必不能短時間內掌控鳳來縣全域性。
要是這些士紳不識抬舉,楚河不介意把他們的家產抄了充作常定軍的軍資。
沈平見楚河勃然大怒,臉色頓時煞白,急忙說道:“楚將軍且勿動怒,這只是我們沈家的一點心意。另外,我們大同縣士紳階層,也有心意奉上。”
說著,他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張禮單。
顯然,若是楚河對第一張禮單沒有意見,這第二張禮單是絕不會拿出來的。
楚河倒沒有點破這些士紳的打算,畢竟沒有誰捨得輕易把家族積累多年的財物拿出來。
他臉色放緩下來,這次就沒有親自接過禮單了,揮揮手,準備送客的親衛上前,把禮單送到楚河手中。
這一次的勞軍之物自是多了許多,一萬石大米,一千匹錦帛,一萬匹布,牛馬驢豬各五百頭,另外還有一萬兩銀子,一千兩金子。
這些士紳,被黃巾軍搜刮了一遍,如今拿出這麼多的物資,總價值十來萬兩銀子了,對鳳來縣這個小縣計程車族來說,已經算是不少了。
看到楚河臉色緩和下來,一眾鳳來縣計程車紳才鬆了口氣,心中雖然在腹誹楚河胃口大,卻沒有誰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說起來,他們也是可憐,留在鳳來縣計程車紳,其實都是沒有什麼背景靠山的,那些真正的豪門貴族,在黃巾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