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裕替她將衣衫拉上,朝外喊道:「叫御醫來。」
虞歲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姜澤裕沒說,她也懶得想,就躺著不起。
御醫來得很快。
姜澤裕要御醫檢查虞歲的喉嚨,虞歲十分配合,最後御醫確定:「皇后娘娘是被用了一種名叫化蟲的毒藥,這才傷了喉嚨影響發聲。」
「可能治癒?」
「娘娘傷勢過重,已經失聲,難以恢復。」
御醫說到最後滿頭冷汗。
姜澤裕瞥了眼又躺回去的虞歲:「她確實啞了?」
御醫汗顏:「是……」
姜澤裕將試圖睡覺的虞歲撈起來,溫柔細心地為她整理因為躺下而變得皺巴的衣物,道:「皇后有什麼想問的?」
虞歲要在他手心寫字,被姜澤裕反手壓住五指,溫聲道:「用說的。」
我是個啞巴,說了你們也聽不見。
但虞歲沒有反抗,你要我說就說,聽不聽得見就懶得管了。
虞歲張嘴說:「沒有。」
姜澤裕問御醫:「聽見了?」
低垂著頭的御醫惶恐道:「微臣、微臣……」
姜澤裕:「但說無妨。」
御醫顫聲道:「微臣沒有聽見。」
姜澤裕眯了下眼,他可是聽得清清楚。
「下去吧。」
御醫退下後,屋裡又只剩下他們二人。虞歲見姜澤裕握著她的手沒放,顯然是不讓她寫字表達,只好繼續張嘴無聲嗶嗶:「陛下,我可以睡了嗎?」
姜澤裕笑道:「可以。」
虞歲倒下後才反應過來,這新帝還會讀唇語?厲害了。
姜澤裕還坐在床邊,握著虞歲的手沒有松,低頭仔細打量她這雙手,語調不急不緩地問:「殺過幾個人?」
虞歲老實回答:「不記得。」
「那就是挺多,孤的皇后真厲害。」姜澤裕又問:「公主除了餵你毒藥,還做了什麼?」
「打我,罵我,潑我冷水。」虞歲閉著眼,她昨晚就被折騰著一宿沒睡,暈過去又醒,晚上又消耗了體力,這會已經感覺到疲憊想睡。
姜澤裕聽後放開她的手,轉而將她穿戴好的上衣褪下,虞歲以為他想做什麼,還在思考要不要反抗時,衣衫就只褪到腰間停下。
虞歲放棄抵抗。
姜澤裕拿過藥瓶開啟,給她背上的傷口塗藥,動作輕柔,今晚的經歷與昨晚相比,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虞歲被伺候得昏昏欲睡。
姜澤裕問:「真想殺無相侯?」
虞歲:「想。」
「他是你的主子,你下得去手?」姜澤裕瞥了眼快要睡著的某人。
虞歲覺得耳邊的聲音越發蠱惑動聽,卻又意外地能讓她變得平靜。
「他不死就是我死。」
姜澤裕笑了下,覺得有點意思。
「孤可不想你死,你現在是孤的皇后,不是無相侯的殺手。」姜澤裕動作溫柔地替她將衣衫穿好,「若是直接將其斬首,又太便宜了些。」
「皇后有沒有更好的想法?」
虞歲的聲音落在姜澤裕耳裡聽起來悶悶的:「陛下,我想睡覺,你可以不說話嗎?」
姜澤裕啞然。
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誇她膽子真大還是該把人搖醒,告訴她你這話對一國之君來說是大不逆,會招來殺身之禍,就算你是皇后也……是皇后的話好像可以這麼說。
更別提這皇后對他來說還如此有趣。
新帝似乎嘆息一聲。
姜澤裕又將被子給她蓋上,溫聲道:「睡之前告訴孤,你出來時看見了什麼?」
虞歲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