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烏梅:「噢。」
屏風後的謝晝聽得心態頓崩。
柳嬌卻忍不住抬眼看謝烏梅,剛才那聲音聽得蒼老沙啞,還真像是七老八十。
謝烏梅迎著柳嬌驚訝的目光眨眨眼。
他以這蒼老的聲線對謝晝說:「既然來了,怎麼不說話?」
謝晝腦子裡頓時出現了蒼老枯瘦的身影,再一想柳嬌竟要委身在這種人身邊,心中憋著口氣下不去,噗通一聲跪下,紅著眼,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孫兒謝晝,有一事相求。」
謝烏梅在謝晝緊盯的視線中俯身湊近柳嬌頸項聞了聞。
柳嬌因為癢而往後縮了下,輕輕嘶了聲。
謝晝瞳孔緊縮,指甲掐進肉裡,臉部線條緊繃著,脖頸青筋隱現。他竟不知道是該感謝這屏風讓他看不真切,避免他當場吐血,還是該恨這屏風,將這一幕演繹得浮想聯翩,讓他心中鬱結更甚。
謝烏梅嘴角勾著惡劣地笑:「有什麼事與你祖母說,最近她說了算。」
柳嬌:「……」
她看出來了,謝烏梅比她更愛演,更想搞事情。
真是隻壞蝴蝶。
第40章 情話 生生世世都獨佔
謝晝現在最不敢面對的就是柳嬌, 謝烏梅卻要他親口與柳嬌說出自己荒唐不堪的請求。
還是在柳嬌躺在祖爺懷裡的情況下,謝晝根本開不了口。
以謝家在西隋的地位, 謝晝也是被萬千寵愛長大,是天子驕子。這種人自信也自傲,將尊嚴看得比什麼都重。
從來只有別人對他卑躬屈膝,俯身低頭卑微請求,讓他狼狽低頭去求別人還不如讓他去死。
柳嬌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卻見謝晝在那低著頭久久不說話,於是提醒道:「你祖爺身體不好,有急事就早些說出來,可別在那悶著不說話惹他生氣加重病情。」
謝烏梅笑道:「嬌嬌說哪裡話, 最近有你陪著, 心情好了不知道多少, 哪會隨意動氣, 說說看吧,是什麼急事都求到這來了。」
柳嬌聽著謝烏梅這蒼老的聲音和話裡的意思, 忍不住往他懷裡鑽了下,默默捂首, 心裡吐槽:這花裡胡哨的情話真是噁心心。
兩人的發言對謝晝來說簡直是雙重摺磨, 他臉色慘白地跪在那, 又見柳嬌往謝烏梅懷裡鑽的一幕,心神打擊太大,竟沒能忍住,喉中一口腥甜吐出, 血灑屏風暈倒過去。
柳嬌驚訝地轉頭,沒想到謝晝竟然如此脆弱,就這點小場面都撐不住吐血, 難道想靠這種招數博取同情?
謝烏梅眼尾一樣,有點不高興,這屏風髒了。
盲僕招呼小廝將背起謝晝,道:「老奴這就帶他離開。」
謝烏梅見此無趣地躺回椅子上。
樂子沒了。
他見柳嬌要起身,一伸手把她撈回去,牢牢地禁錮在懷裡,「擔心了?」
柳嬌說:「我想喝水。」
謝烏梅沒鬆手,柳嬌卻見一隻名明黃艷麗的蝶端著茶杯停在她手邊。
柳嬌盯著眼前的蝴蝶沉思片刻,有點能理解為什麼謝家能成為西隋首富了。
在她喝水的時候謝烏梅無趣道:「我可還什麼都沒做,他自己就吐血暈倒了。」
柳嬌:你還沒做什麼,你都恨不得當著人的面演得再活色生香些。
謝烏梅手指繞著她的頭髮轉圈,撩撩眼皮看她:「在你面前吐血賣慘,這是苦肉計,好讓你心疼他。」
你還挺懂啊。
不愧是有年頭的老蝴蝶。
柳嬌還在喝茶,沒反應。
謝烏梅又道:「你現在覺得他慘,就會忘記他以前做的那些混帳事,這小孩再說些你愛聽的甜言蜜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