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牛滿臉惶恐,聲音帶著不安的顫動:“大人,是不是哪裡出了誤會?我們曹家怎會私藏罪臣的財產呢?我們曹家的產業,可都是我們辛辛苦苦、一步一個腳印地打拼出來的,跟其他人絕無半點關係!”
官差不與他多費口舌,直接掏出一本簿子,翻到某一頁展示給他看:“這裡衙門的記錄清清楚楚,東市坊那座兩進的宅院、廣德坊的兩間商鋪,還有你這曹氏醫館的三間鋪面,全都是記在慕懷秋的名下。”
看著上面“慕懷秋”的名字,曹大牛的臉色有些茫然,急忙辯解:“慕懷秋?大人,這人是誰?我,我根本不認識啊!大人,您說的那些房產和鋪子,都是我們曹家的,怎麼可能是這人慕懷秋的?”
曹文娟聞言,也湊上前看了一眼。
看了上面的名字,發現竟然不是凌家人的名字,心頭頓時湧上一股希望。
於是帶著哭腔插話進來,聲音裡充滿了哀慼:“大人,是我不好,我不小心得罪了御王妃,所以她想要懲治於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願意去向御王妃下跪,磕頭,賠罪!哪怕她要我性命,我也毫無怨言,只求她放過我的家人。”
涼武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只是都不用等他出手,一旁的京兆尹便已經厲聲下令:“放肆!你膽敢誣衊御王妃,罪加一等!來人,立刻將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拿下!”
曹文娟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目瞪口呆。
她曾經在各種名媛聚會上,只需流露出那份楚楚可憐的模樣,哭訴幾句冤屈,指責對方仗勢欺人,就總會有人站出來為她撐腰。
當初在凌家的時候,她更是憑藉這一招,收穫了不少好處。
人們總是更傾向於同情看似弱小的一方。
然而,這一次,她的老套路似乎失效了。
不僅沒有人站出來為她說話,反而還將自己推向了牢獄之災的邊緣。
曹大牛心急如焚,趕忙將曹文娟護在身後,急切地向官員辯解:“大人,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女一時失言,還請您高抬貴手,饒過她這一次!至於那個慕懷秋,我們是真的從未聽說過,又怎會佔有她的房產呢?這其中必然有誤會,或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還請大人明察秋毫,為我們曹家主持公道!”
就在這時,凌楚玥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她冷冷地開口:“慕懷秋,她是我凌家祖父的原配妻子,曾經凌家的當家主母!曹大牛,你們確定不認識她嗎?”
曹大牛的臉色在聽到“凌老夫人”四個字時驟然變得慘白。
他恍惚間記起,已故的父親確實曾向他提起過,凌老夫人出身於江南的富貴商賈之家,名下擁有大量的田地和產業。
而且,由於凌老爺子對凌老夫人的深厚信任,他們家族的大部分產業都是登記在她的名下。
他急忙辯解道:“原來是凌老夫人,我,我現在想起來了。當年我父親曾救過凌老爺子一命,為了表示感激,他們就送了這些房產和鋪子給我們。這,這真的是個誤會。”
“都怪我疏忽了,竟然忘了去衙門辦理戶名更改手續!我,我這就去處理,馬上把這些產業的名字改回來。”
曹大牛結結巴巴地說著,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然而,凌楚玥卻發出一聲冷笑。
“呵呵,曹大牛,不是你忘了去改,而是這些產業從來就不屬於你們曹家!曹老爺子在世時,就明確說過,這些房產你們曹家只是借用,絕不對佔為己有。”
曹大牛神色慌張地辯解道:“那,那又如何!我們之前確實只是借用這些房產,但後來因為我們舉證有功,官府就把這些房產作為獎賞送給了我們!”
京兆尹眉頭緊鎖,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