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將果核種下,不知能否生長,如果能的話,道友可以分出一絲神念寄託其上,不就可以實現願望了麼?只是如此一來,卻分走了本體的氣運。”黃鐘李沉默半晌,答道:“道友功德無量,可惜尚未有準聖一級法力,否則此島卻可成為道友的私邸!貧道此生化形無望,便是有損於自身,也值得一試;緣分已盡,道友快快離島,否則靈島封山,道友只能等到下次開啟時,才能出去了。”
“如此,貧道先別過,若是有緣,千年之後便可再見。”胡盧不敢久留,與黃鐘李道別離去;黃鐘李說道:“勞煩道友費心,莫忘了承諾;另外,據我所知,離此不遠還有一天地靈根存在,道友不妨去看看。”
胡盧應了,順著黃鐘李指點一路行去;片刻後,約有千里光景,果然見了一島,島中遍地赤紅,少有生跡,偏有一樹長的茂盛。細看去,竟是那五行靈根中屬火的扶桑古樹;胡盧大喜,方自按下雲頭,便覺腹中太陽真火跳動不已,暗道:“此樹果然與我有緣,有大脾益。”一念未絕,忽聞一聲斷喝:“偷樹賊,還不束手?”
話音方落,胡盧便見兩口飛煙劍直奔自己面門,急忙取出“板磚”,使一記飛錘,將兩劍架開,問道:“道兄何人?”對方答道:“火龍島焰中仙羅宣便是,你敢盜我寶樹,卻不知貧道這島中主人?真是笑話!”說罷,又將兩口飛煙劍舞開,來取胡盧。胡盧見他來勢甚急,顧不得說話,只將“板磚”使開,迴環往復,不使他近身。
只戰了三五合,羅宣臂力與胡盧差的太多,被震得虎口發麻、元神晃動,眼見抵擋不住,忙把二百六十骨節晃動,現出三頭六臂,一手執照天印,一手執五龍輪,一手執萬鴉壺,一手執萬里起雲煙,雙手使飛煙劍,好生利害。有贊為證:
赤寶丹天降異人,渾身上下烈煙薰;離宮煉就非凡品,南極熬成迥出群。火龍島內修真性,焰氧聲高氣似雲;純陽自是三昧火,烈石焚金惡殺神。
胡盧卻不懼他真火,只是抵不住近戰,被羅宣一劍砍在肩頭,割破了衣袍;急忙使個瞬移,又使出隱身之術,去了蹤跡。原先胡盧隱去身形之後,是無法移動和打人的,否則便會現形,直到前不久修為增長,終於可以將此術用於對戰。只要對方元神境界不是強於胡盧太多,便無法用神識鎖定。
羅宣心知對方金身厲害,剛才一劍只砍的火星四濺,卻未傷到對方;忽見對方使出異術,眼不能見,神不能察,只能聽風辨位,心中驚懼,使出看家本事。把萬里雲煙射出,定在四方,登時各處起火,到處生煙;又將萬鴉壺開了,飛出火鴉無數,口吐真火,翅上生煙;又用數條火龍把五龍輪架在當中生出烈焰,飛煙劍來回穿梭長出紅光。
胡盧身在真火裡、烈焰中,便是隱身,也現出個模糊不清的形影來;他手中提了“板磚”,也不進攻,只道:“貧道不知島中有人,只是誤入,何必打死打生?”羅宣大笑道:“卻用這般言語糊弄於我,道友把我當三歲孩童麼?你雖有不滅金身,暫時不怕我三昧真火,但是時間長了,終能將你煉化,且看是你金身更固,還是我火力稍強。”
“道兄未免太過自負,貧道若是想走,豈是你能攔住?”羅宣卻是不信,笑道:“貧道大陣以成,倒要看你如何走脫。”胡盧見他如此固執,搖了搖頭,說道:“區區火陣,破之甚易,道兄再不放手,貧道便要得罪了。”羅宣接道:“漂亮話人人會說,有什麼手段,只管使來。”
話音才落,便見胡盧張口猛吸,把那真火烈焰收入腹中;羅宣不意胡盧還有此等本事,大驚之餘,急忙全力催動法寶,生出更多的三昧真火,但那心頭卻是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