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後不待胡盧反應,便已在胡盧身前跪倒,口呼:“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見過禍水東引的,但沒見過這般引法的;胡盧當時便是一怔。打頭那隻猿猴卻不管這些,只道胡盧已經同意,至少沒有異議,也不起身,仍舊跪著,只是回頭招呼同伴:“還不速速過來拜見老師?”後面那一隻猿猴似有不同意見,說道:“想要我拜師,須有勝得過我的本事,我不識得這道人,如何能拜?”
這時,兩個道人也追到近前,胡盧深怕被對方誤會,出言澄清道:“貧道胡盧,偶然經過此地,與這兩隻妖猴並不相識,兩位道友切莫被它們誤導。”那兩個道人各穿青紅二色衣袍,穿青的一個說:“貧道蕭升!”穿紅的一個道:“貧道曹寶!”復又笑道:“竟是人皇之師當面,貧道等二人何其幸運!這兩個妖猴不悟真修,整日在五夷山驅趕飛禽走獸,禍害靈草異果,吾二人深知它們根腳,豈會不知它們想用此訛言將禍事轉嫁在道友身上,好尋隙逃脫?”
後面那一隻妖猴面露懊悔之色,對打頭那一隻妖猴歉意地說道:“還來兄弟是這個打算,都怪我一時沒能省悟。”打頭那一隻妖猴非常鄙視地看了後面那一隻妖猴一眼,然後又給胡盧磕頭,說道:“弟子並無此意,乃是誠心想拜在老師門下。”胡盧奇道:“你為何要拜我為師?”打頭那一隻妖猴接道:“老師身有無量功德,只要能拜在門下,便可延福壽、去業力,一生平安!且長生可器,正果有望!”
胡盧倒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兒,不由得面露不解之色;蕭升卻道他不明白妖猴如何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接道:“此猴份屬混世四猴中的赤尻馬猴,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此猴心性素來樸實,想來應是真心之言。”曹寶則指著後面那一隻妖猴,說道:“此亦份屬混世四猴中的六耳獼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可惜愛自作聰明,實為惹禍的祖宗!”
赤尻馬猴顯然預設了蕭升、曹寶之言,說道:“還望老師念在弟子誠心,收弟子入門。”六耳獼猴卻有不同意見,叫道:“自己太笨,反說我自作聰明;葫蘆道人,你若有真本事,露幾手讓我瞧瞧,心服了便拜你為師,否則就不要多事,拐走我兄弟。”
蕭升素知胡盧為人皇之師,實有大法力,心生一計,又怕對方顧忌自己和曹寶的感受,出言勸道:“雖然這兩隻妖猴一個心有所圖,一個野性難訓,但是若能將其折服,收在門下,好處極多。不但天下事沒有能瞞過道友的,而且能預知禍福,提前準備,避凶趨吉。”
曹寶性子直了些,不知是計,只覺這樣一來於己有利,亦出言勸道:“正是如此,這兩隻妖猴混在一起,可以互補,我們兄弟幾番謀劃想將其逐出五夷靈山,總是被提前知道計劃,以至於多次功敗垂成。道友若能收在門下,嚴加管教,讓他們不要在五夷山生事,還五夷山一個清靜,貧道兄弟二人感激不盡,可許道友一件靈寶,欠下道友一個人情。”
胡盧並未在意蕭升的尷尬之色,心下尋思:“若使二猴幫忙,對尋找女娃之事,當有大助力。只是六耳獼猴太過毛燥,若不能叫其心服,收到門下後恐怕會沾惹事非。”於是有意試試六耳獼猴本事,如果對方一般,便不收它,對赤尻馬猴傳音道:“念你心誠,便收你入門;可惜法不傳六耳,你那兄弟卻是無緣。”
此語果然被六耳獼猴聽了個清楚明白,六耳獼猴見胡盧並不理會於它,怒道:“你這道人你端是可惡,自己沒本事,卻說什麼法不傳六耳,糊弄我兄弟,可敢與我賭鬥?”那赤尻馬猴會人事,善出入,須臾便猜出胡盧心事,於是並不理會六耳獼猴之言,恭恭敬敬行了拜師之禮,口稱“老師”。
胡盧先叫赤尻馬猴起身,然後才對六耳獼猴說道:“如何賭鬥?最好用得上你最得意的本事,免得事後狡辯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