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驚覺不易,暗道這廝倒有幾分蠻力,只得指揮繡球偏移方向,飛出老遠失了慣性,方取得控制收入懷中。
周圍人類才得新生,哪裡見過這般景色,驚得是目瞪口呆。直到此時狂風大作才發覺自己的不敬,初生人類靈識不比後世,自然能從天人感應中曉得兩位“大神”的身分,當下跪拜不已,稱女媧為“聖母”;也有那和葫蘆藤有關的人類稱胡盧為“聖父”。
女媧和胡盧聽了不免一怔,女媧還好,不過是因為把胡盧和自己扯在一處,俏臉微紅;胡盧可就大大的不妙,他才得化形,對於自身神通不知運用,不過略微走神,立馬被收入山河社稷圖中。
女媧將山河社稷圖收了,對人類說道:“既然參拜已畢,爾等便散去,自尋安身之處。”然後,駕起祥雲離開。人類散去不提。後來有一個紅袍道士經過此地,看到裂作兩半的葫蘆,暗叫可惜之餘,終是收了,煉成一個吸魂葫蘆。
胡盧被女媧收入山河社稷圖之後,自然瞧出厲害,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日子久了,發現即使觸動這圖中禁制,也傷不到自己的根本,便漸漸放下心來。仔細打量這圖中世界,有山有山風光秀美,除了不見生靈,倒和洪荒世界區別不大。
他久為植物,一時化形得脫,如何耐得住寂寞,當下東瞅西瞧,竟生出觀光的心思來。遊山玩水之餘,心下尋思:“這個監獄倒也高階,只是不知那個女人是誰?將我關起來之後不聞不問,不知是何道理。”
女媧卻急於證道,回到居處也不耽擱,喚來童子吩咐幾句,徑直閉關修煉去了。至於胡盧,在女媧看來不過是一個小妖,即使有幾分蠻力,在洪荒大地也不足為奇,根本不曾放在心上,等到成聖出關,再慢慢修理不遲;不曾想反叫他疑神疑鬼。
胡盧獨自一人待的久了,便是風景再好,也漸漸沉悶起來,心道:“沒想到化形之後,比做植物還要無聊。可惜即找不到窗戶,也沒有獄友,那樣的話倒可打探一下外面的情況。我與那葫蘆娃同樣出身,不知可曾修得千里眼和順風耳,也不知這兩樣神通能否看到外面的世界。”
他心念至此,便運起神目神耳,自虛空看去:只見一座宮殿立於雲端,門前有兩個小童,均是粉面玉臂,可愛之極;殿內有無邊勝景,各類浮雕神光閃爍。胡盧對此全不在意,只往殿內深處看去,於矇矓中見一尊“大神”,人首龍尾,頭頂星河。
也是女媧小看了他,不曾開起山河社稷圖的禁制,才叫他逍遙至此。此時被人窺視,立有所覺,急忙停下修煉細細推算,然而算出的結果卻叫她詫異之極。由於胡盧來自後世,女媧根本算不出他的來歷,只知窺視之人就在身側。這個結果本是對的,胡盧被收在山河社稷圖中,對於女媧來說,可不就是“就在身側”。女媧卻根本沒想到這一點,反而已為是有人矇蔽了天機,誤導自己。暗道:“有此實力的就那麼幾個人,但這些人也不會這麼無聊。”
於是嘆道:“會是誰呢?真是奇怪也哉!”
胡盧見女媧犯了“燈下黑”的毛病,暗笑之餘,不敢再看。只是被困在山河社稷圖中,實在無聊之極,忍不住再次窺視。女媧自然再次推算,結果也自然一樣,困惑不已。卻叫胡盧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修煉閒逛之餘,把窺視女媧當作一項娛樂節目。
這種行為惹得女媧邪火上升,煩不勝煩,連自身修煉也受了不小的影響。女媧也不是沒有設下禁制來隔絕這種窺視,但是無論何樣禁制,都是對外的,根本不曾防到胡盧。終有一日,女媧數次推算都無功而返,怒道:“該死的小賊,不要讓我抓住,否則定要你好看!”
此後,胡盧的窺視行為漸漸收斂,畢竟自己還被人家關著,雖說算不到自己,但是萬一女媧那天想起還有自己這麼一個犯人,拿自己出氣,可就真是自作自受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