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丟一把米’了。終須想法兒落個人情給葫蘆道友,然後我再提出將二教主之位相讓,叫他不好拒絕,前時聽聞此人乃是天生的好人,連那人皇帝師的大功德也不在眼中,隨手送人。現下卻是缺一個落人情的機緣!”
胡盧自然也注意到了準提的目光,熾熱而且暖味,真叫他心裡發毛;尋思:“準提道人老看我幹嘛?瞅著也不像是有仇有恨,著實古怪;何況貧道即沒有得罪他,和他也沒有過硬的交情,就算是想讓我入西方教,直說與你有緣便是,用不著這樣吧。等等!這準提道人到處說別人與他有緣,而這些‘別人’全是男的……”
卻是胡盧忽然瞅見闡教的慈航道人,心道:“此人現在看起來頗為豪放,很有些男子氣概,後來卻被準提道人一句‘與我有緣’弄到了西方教。然後化身成為觀世音菩薩,又稱觀世音娘娘,變得不男不女,按說這樣的‘心理變態’應該人見人厭才對,偏偏此人在教中地位極高,難道是因為被準提道人開了菊花的緣故?”
想到此處,他機靈靈打了個冷顫,全身汗毛立了起來,刀槍難入的面板上生出無雞皮疙瘩,又有一股涼氣從頭直貫到腳跟。暗道:“定是如此!瞅著情形,準提道人卻是看上我了,以後可得離他遠點兒。”卻不知,準提道人還真是看上他了,雖然彼“看上”不同於此“看上”!胡盧存了這等心思,便借走枿傳觴之機遠遠躲開,去尋應龍等人。
第卅七回 攀關係眾人皆友 結良緣靈根述因
見老師胡盧過來,應龍上前將一龍君引見給胡盧,說道:“這位乃是四海之主敖廣。”胡盧聽了不敢待慢,正要見禮;那敖廣卻已恭恭敬敬地給胡盧行了個大禮,說道:“東海小龍見過師爺爺!”卻叫胡盧好生尷尬,被精衛這樣叫的時候還不覺得,畢竟精衛外形上是個小女孩,敖廣就不同了,龍過中年,貌似比自己還大上幾歲,怎看瞅著都彆扭;對應龍說道:“打住,龍君這是從哪兒論的?”
應龍也覺得頗不好意思,解說道:“老師,弟子之母為祖龍之妹,而敖廣則是祖龍之孫,比那‘九龍子’低了一輩,所以是弟子的子侄一輩,到了老師這裡,自然就得管老師叫師爺了。”胡盧接道:“還是各論各地比較好,龍君以為如何?”
敖廣那敢同意,他此次前來卻是得了龍祖祖龍的指點,更關係的整個龍族的未來,必須要與胡盧攀上關係,還得是親密的關係,自然不能輕易結交了事;當上連搖頭,帶擺手,絮絮叨叨地說道:“這怎麼可以,小龍對師爺爺的尊敬可是發自肺腑,蒼天可鑑,日月能明;不單小龍,便是整個龍族亦復如此,到處傳頌師爺你的豐功偉績,師爺爺可莫當小龍信口胡說——有詩為證:
混沌靈根葫蘆藤,才一化形便有功;
天工機巧定邦事,權謀兵法安國時。
蕭曹制錢功千秋,倉頡造字德萬代;
兩者功德固然大,還須帝師指點前。
教化洪荒萬民眾,傳授帝皇兩代人;
所謂功績衝九天,正是德行照人間。
說的便是師爺爺您吶!所以整個龍族對師爺爺翹首以待,倒履相迎;師爺爺得閒一定要到東海做客。”
敖廣這一通好說,越吹越沒邊兒;唬得胡盧一愣一愣,這是在說自已嗎?差點嚇得落荒而逃。那敖廣卻是千叮嚀萬囑咐:“師爺爺可一定要來呀……”
胡盧忽然想起戲文中的一句詞兒:“大爺,明兒還來呀!”雖沒有如想到“龍陽之好”那般心冷如墜冰窟,卻也是臉熱似入火爐,胡盧急忙胡亂應了,找個由頭逃開。
忽然瞧見地仙之祖鎮元子,胡盧大喜,急忙上前見禮,卻把對方嚇了一跳,說道:“葫蘆道兄莫害貧道,貧道可不敢受你這一拜!”胡盧尷尬道:“貧道早年便想拜入鎮元大仙門下,只是尋不到五莊觀,